汤姆没有离开宅邸,他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烈酒一杯接着一杯饮尽。他头一次感到如此郁闷,结婚对于我们只是一种形式,如果我想要,他也愿意做。
我问过他太多遍是否爱我,太多遍的回答始终如一,是爱的。只是这种爱并不无私,过度的占有与控制并没有使我感到那份来自他的爱,或许有一些,可这维持不了我所期待的永远。
他是否爱我,是否永远爱我,是否会永远陪伴我……至少现在我需要一个坚定的答案。
我一直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发呆,直到门口出现汤姆的身影。我只是瞥他一眼便将视线重新投向吊灯处。
我们一言不发,听见他的脚步逐渐靠近,我也没有看他一眼。
汤姆身上沾染的酒气逼近,他把头埋进我的颈窝,闷声说出那句令我动容的话:“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你喝多了吧。”我极力保持冷静,可心脏的狂跳早已被他洞悉。
“嗯,多喝了点。”可我知道他的酒量,毕竟我从没见他喝醉过。
“我不信酒后的话。”
“你知道我爱你为什么还会没有安全感担心我会离开?”他的语气很清醒。
“魂器都在你手上你还在害怕吗?”他的气息缠绕上来,“我所有的秘密你都知道,西亚,你在担心什么呢?”
我被他哽得说不出话,爱是毫无保留,可爱不会以利益相论。但他似乎永远不会懂得纯粹的爱,最原始,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爱。
我的走神被他捕捉到,他明白我心中所想:“可相爱为你带来的感受,正是触及利益的。”
如果不掺杂情感,那么这算不上爱了。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他与我十指相扣,低声念出如同宣誓的咒语,“我爱你。”
婚礼的日期定在1967年3月6日。时间有些紧迫了,毕竟有许多需要我们准备的。
新年刚过不久,汤姆对我说他预约了邓布利多的会面,地点就在霍格沃茨。他问我想不想回去看看,我们已经离开那里很久了。
对于霍格沃茨,如果不包括那些令人烦心的回忆,在那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汤姆想要再次申请黑魔法防御课教师的职位,他并不是真正打算教书,这很明显,通过教师职位传播他的黑魔法以及纯血理念,扩大军队才是他的真正目标。
只是如今的校长是邓布利多,谈话也许会变得更加困难。
1967年1月16日,猪头酒吧迎来了几名身着黑衣的客人,他们在此等候汤姆的消息,在雪夜跋涉并不容易,只是我们相握的双手是如此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