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四十六分。二楼的门厅才亮起光。
我睡的很浅,听见浴室的动静便醒了过来。
我没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想来还是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汤姆见我没睡很意外,他刚从浴室出来,胸膛上的水渍都没擦干:“吵到你了?”
我摇摇头,倒了杯冰水喝下:“是有什么好消息吗?”他感觉一点儿也不累,反而像是由于方才的高兴现在依旧有些兴奋。
“老沙菲克死了。”他微微笑着,那么现在整个沙菲克家族都在他的掌控中了。
“嗯。”杯中的水还剩一大半,他顺手接去,放回桌上时只剩下一小口了。
“事情结束了,后天去法国玩玩?”
法国吗…还真是和邓布利多约得地点撞上了呢。
巴黎的阳光正好,透过纱帘照射在大厅内,窗户上的玻璃纹路被印在地板上。房间阳台还种着几盆向日葵,站在窗外恰好能看见铁塔的一部分。
这几天汤姆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就连睡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果然出来才不是为了旅游的。
是夜,向日葵稳稳地朝向东方,深邃的夜空中繁星点点,街道点亮着几盏路灯,映照在一旁的玻璃橱窗内。
店铺诡异地闪烁着白光,一瞬一瞬地,一双明亮蓝色的眼眸在橱窗内向上盯着对面两家亮灯麻瓜居民房子的中心。它看到的,是一个种植向日葵的阳台,一位黑发女人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小憩,她身上盖着的正是在这家店铺购买的薄毯。
月光洒在我的脸上,薄毯被折起一角,我的右手随着搭在上面,向日葵落下的一片花瓣恰好被风吹到了我的手背上。
微风卷着纱帘,光随之而动。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门厅的亮光从缝隙里钻了出来,汤姆拿着一盒马卡龙走进来,在餐桌上,他还摆好了一盘柠檬挞还有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色彩缤纷的小甜品被他放在一旁的小台子上,我的呼吸平稳,汤姆站在一侧见我熟睡正犹豫要不要出声把我喊醒。
手背上的花瓣被他取走,只是一瞬间便从汤姆的指尖中消散,一抹金黄的光如烟一般在上空浮起最后逐渐淡去。
“宝贝。”他的指尖划过我的鼻梁,听见声音的我幽幽转醒,“饿了吗。”汤姆看见她刚睁开的双眼还带着些许惺忪与迷茫,像是还未从梦境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