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姆的视角里,我没有一点错处,一切的行为都是为了让我们有个好的归宿,而对于那几个麻瓜孩子,这是他们应得的教训。我表面维持的乖女孩形象在他面前一直不存在,他只希望我能够听他的话,这才是他眼里的乖孩子。
东柏林的夜色渐渐淡去,晨曦穿透云层,一只黑猫从路边的车底钻出,细长地金黄瞳孔扫视四周,再确认毫无一人后才飞速离开。
三个月过去,我们回到伦敦,有关德国的麻瓜死亡事件登上了他们的报纸。
“又是一桩悬案。”一家四口惨死家中,没有任何伤口,杀手不图钱财不图情色不为仇杀,只是顺带路过吗?
当然不是。
他们家附近开有一家高级餐厅,家中的丈夫常常在此私会情人,那妻子为什么不知道呢?她是个家庭主妇,校车通往学校的方向以及廉价超市的位置都在相反的方位,她当然没可能知道。
他们家有个长相可爱的小女孩,一位腿脚不便的老人。女孩每天回家都会在门口犹豫好一会儿,她在猜测今天的爸爸有没有早一些回来,妈妈是否在后院用着声音超大的除草机。
因为这个时候,她并不愿意早些到家,她总是想等着妈妈快些除完草,这样自己坐轮椅的爷爷就不会想着要和她玩一些她不喜欢的游戏了。
汤姆不喜欢麻瓜餐厅,所以这个目标是我挑中的,在我来到餐厅就餐时,无意中看见一位戴着婚戒的中年男人正和一位年轻的女人交谈,举止暧昧。在女人离开座位后,他捡起了我故意掉落在地的蕾丝手套…与他对视间我了解到这个男人生平的一切经历。
“谢谢你。”我故作娇羞,露出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掌在唇边轻轻一吻,直到我走后他的视线也没从大门离开。
他再次收到这个吻时是在死神降临的前一刻,依旧是那个美丽的女人,充满诱惑的红色指甲,在一道可见的绿光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下次别涂了。”汤姆收好魔杖后撇了一眼我的指甲。
“你不喜欢吗?”我还是很喜欢的,我举起手在他眼前晃着,丝毫没有觉得刚才的行为有多么荒唐血腥。
“丑。”他的回答收到的是我的无视。
“悬案……”我比着口型,学身后的麻瓜说话,杯中的红茶被我喝了一半,面前的巴腾堡蛋糕也缺了部分,汤姆很喜欢我现在这股疯癫劲,他难得陪我来吃一次麻瓜甜品…
“沙菲克生产了。昨天阿布拉克萨斯写信过来说她想让你当孩子的教母。”
“没那个必要。”
“我想也是,所以我已经拒绝了。”他撑着脑袋,就这样看着我品尝面前的蛋糕。
“那你还问我。”奶油有些发腻,或者是被他一直盯着,我不悦地放下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