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升的一缕阳光透过暗绿色的绒布窗帘缝隙触摸我的双眼,昨晚睡前我将手中的戒指摘下放在床头,今日清醒时迷糊之间我下意识地摸索着本该在手上的戒指,在摸着毫无一物时我猛的惊醒,直到坐起身看见缝隙外的景色我才缓过神来。我已经不是吸血鬼了。
“做噩梦了?”汤姆顺着我的长发,轻轻抚过我的手臂。
“没有…”我摇摇头,接着回头看他,“只是不敢相信…”
“我以为你不用再适应巫师生活了?”他勾起我的发梢笑了笑。
“我得去买个魔杖。”我没理会他的话,起身准备换衣服。
“宝贝。”汤姆一个翻身站到我身前,从一旁的椅背顺走他的衬衣穿上,“不用多此一举。”
“怎么,你的魔杖舍得让我用吗?”我打理着自己的头发,汤姆却将我手中的木梳夺去,“如果你想?”
“那你去买。”我被迫接受他的“洗礼”。镜中汤姆的胸膛半露,面上却一丝不苟的帮我梳理着这一头黑发。
“这本来是个惊喜。”他在镜中与我对视后开口,“在左边的第三个抽屉,那个梨花木盒。”
我期待地笑着打开他所说的位置:“这么贴心?”我本以为他一早替我买好了魔杖,却没想到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那根最熟悉的影子。
一根长十一英寸半的蛇木魔杖静静地躺在等身的梨花木盒中。我极为不可思议,汤姆从镜中瞧见我的表情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将木梳放在一旁,俯下身在我耳畔开口:“尘封已久。”
蛇木,夜骐尾毛,十一英寸半,易折断。这是一早便认定我的魔杖,早在1938年。
“你从哪里找到的!”在转化的过程中它就不见踪迹。
“毕业后我申请回霍格沃茨任教那次,在八楼的一个房间看见它。”
“它怎么会在八楼?”
“可能某个低年级巫师放在那的吧。”他耸耸肩。
1945年,霍格沃茨八楼。汤姆里德尔刚从阿芒多迪佩特校长的办公室出来,恰巧遇见邓布利多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汤姆,你来做什么?”
“申请职位,教授。”
邓布利多的半月形镜片内照射着汤姆里德尔的影子。他的一举一动几乎都被邓布利多收入眸中,可面对目前举措温顺的他,邓布利多也不好提些什么。
“西亚没和你一起来吗?我记得你们几乎形影不离?”
“…她出远门了。”汤姆听见这个名字有些不悦,却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奥——”邓布利多的嘴微微张开,“和阿尔法德一起吗?”
“……我想是的。”汤姆紧接着开口,“教授,如果你不介意,我还有些事情得先离开了。”
“当然。”他往旁撤了一步,让出道来。
不提这个名字还好,一提到他的内心就烦的不得了。一毕业就不见踪迹,最新消息就是听见她和那只吸血鬼出没在阿尔巴尼亚的黑森林里。并且没有寄来一封信。
在走到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时,这一侧的墙面突然出现一道汤姆从未见过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