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4月,我终于在新奥尔良探寻到有关巴伐利亚行踪的线索。
这是一位来自外地的旅行者,成年男性,在一家小旅馆住下,可他却带了一只超大的皮箱,神色恍惚,旅馆隔壁正好是一个小酒馆,人员混杂,嘈杂声不断。而这家酒馆的老板是我在当地结识的一名落魄女巫。
吧台边只有零星几人,他身着低调的灰色夹克,不断低头看腕表的时间,像是等待着重要的人。
“这里有人了。”我几乎是刚走到他身边便听见这样一句话。
“是吗?其他位置也有空,你们是几个人呢?我好看看吧台还有没有位置留给我了。”我直接在他身旁坐下。
他原本不耐烦我的问题,但直到转头与我对视的那一刻冒出的火气立刻消失了。暴躁的眼神瞬间消失,从而取代的是扩散的瞳孔。
“你叫什么名字?”
“埃文琼斯。”他如实回答道。
“你是医生吗?”
“是的。”
“你怎么知道?”调酒的小女巫问。
“他身上有很重的消毒水味,而他的箱子里绝对装有不止二十包的血袋。”我接着提问,“你在等谁?”
“我…不能说。”他的身体开始小幅度的颤抖。
“那我来说他的名字,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我开始不耐烦,很明显那只吸血鬼也控制过他,“是不是格罗尔巴伐利亚。”
“是…………”
“他什么时候来,你们多久见一次?”我明显感到激动。
“我们一年见一次,他从我这里拿到血袋,和我换他的血液,用来救治病人…”
“你怎么敢!”那位小女巫简直眼睛都瞪大了,医生依赖吸血鬼的血救人,这放在哪里都是闻所未闻。
我们等了一晚上也不见巴伐利亚的踪影,消除了那名医生的记忆后,我又在酒馆等了一周,而这片区域唯一的吸血鬼只有我。
看来他并不会出现了。我在想我是否暴露了信息,可小女巫一句话点醒了我:“也许他再也不需要血液了呢?”
如果他不再需要吸食血液那么就只剩两种原因了,他获得了治愈药剂变回了人类,又或者,他已经被猎杀了。
我与巴伐利亚带过一段时间,那段刚刚成为吸血鬼的日子,他带我如何捕猎,控制与消除记忆。依照他的习性,竟然已经说出了自己的大名,那便不会轻易丢给猎人任何一条线索,而我还能看见埃文琼斯活跃在世,便说明他对巴伐利亚还有利用价值。即使成为人类他也会想尽办法将其灭口,所以只剩下一条,他已经死了。
可美国并没有兴起猎杀运动,英国的傲罗更不可能为了一只吸血鬼越境杀人。那巴伐利亚的死因,只能是谜底了吗…
几天之后小女巫得到一封信件,“你应该看看它,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