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肯特郡。
一栋典型的英式别墅建筑坐落在一片绿色山丘之上,外墙经过岁月的侵蚀已经微微泛黄,别墅的大门是由古老橡木制成,精致的铜制把手镶嵌在大门上。别墅一侧挺立着一棵高大的橡树。
夜晚透亮的月光从墨绿色绸缎窗帘的缝隙中穿过,恰好洒在我的脸颊上,漆黑如乌玉般的眼睛毫无光彩地凝望着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灯火明亮,伴随着红漆长柜上的老式留声机播放的歌声,折射出我与他最后的回忆。
1947年1月26日,阿尔法德布莱克买下这栋宅子,称为我们的家。他在去年的魁地奇世界杯上对我求婚,当时我们已经谈了五年恋爱了。
1947年12月23日,我们搬来这栋别墅已经十一个月了,宅子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这是属于女主人的独特气息,带着一丝甜意和一丝温暖。瓦松绿的毛毯被我裹在身上,火焰在壁炉内燃起一块又一块木材,暖意浓浓的氛围环抱四周,也点亮了属于家的色彩。
“亲爱的。”阿尔法德回来了,为了逃离某个人,屋内没有设飞路网,同时也设置了反幻影移形咒,麻瓜驱逐咒,平安镇守咒,群体加护咒,闭耳塞听咒…以至于他只能用最普通的方式:开门回家。他早早脱去了被冷空气打湿的外衣,在炉边热暖了手才抚上我的脸颊。
“嗯?”
“我带了个礼物。”话音刚落,一台留声机突然出现在长柜上。它徐徐地播放歌声,熟悉的音调令我发笑。
“是你的…”我捂嘴笑个不停,留声机里是阿尔法德一早录下的一首歌。
“Jack Frost nipped at your nose,Yuletide carols being sung by a choir and folks dressed up like Eskimos.”
阿尔法德亲吻我的脸颊,与留声机中的他一同合唱起来:“Everybody knows a turkey and some mistletoes……”他的声音如同丝绸一般,流畅而顺滑,每一个音节都富有磁性,像蓝调般悠扬。
他将我从柔软的沙发上牵起,深灰色的眸子流露的情深使人沉醉不已。今夜深色地板上的薄绒地毯变成了我们舞池中的一部分,乐声的旋律缠绕我们的情感,将曲折的缠绵融入旋律中,编织着我们爱情的曲调。
1949年11月,连绵不断的阴雨将伦敦笼罩在潮湿的雨雾中。矮巷中出现的绿色光芒尤为显眼,身着大衣的年轻男人应声倒地,没了气息。
穿黑色袍子的男人大声嘲笑着,他用粘着泥巴的鞋底毫无顾忌地踩在年轻男人的背上,考究的大衣成为擦掉泥泞的布垫。
“魔法部竟然派个刚毕业的泥巴种来追捕我们,真是可笑。”他蹭着鞋底的湿泥,将表面擦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