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亭眼看着前面的杀手要向前劈刀而来,唐逸仁还站在她跟前,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被砍伤鲜血直流的模样,一如他之前倒在自己面前一样,她很慌张,她不想看到这样,下定决心用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开,自己就这样用手臂挡下那一刀,刀口划破她的衣裳,血一下子染红整个手臂。
唐逸仁被推到一边,震惊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在血流出来的那一刻他心仿佛也被划破,似是被盐洒在上面,痛苦且慢慢浸透。
他赶紧跑回去一脚推开那位杀手,愤怒地将他打趴在地上,而后又抢走他手里的刀,给他来了致命一击,剩余的人也陆续被打倒,等都倒下后,唐逸仁把手里的刀往一旁扔了,随后跑到朱清亭的身边,看到她躺在沈知微怀中,嘴唇苍白,眼神越来越迷离。
“清亭!清亭!你醒醒!”唐逸仁一边喊一边将她一只手臂绕到自己脖子后面,而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她,额头冒汗,人早已跑出去,藜夏也扶着沈知微在后面慢慢追上去。
“大夫!大夫!开门啊!”唐逸仁跑到一家离自己最近的医馆,用脚拼命地踢门,大夫一边说“来了来了”一边跑过来开门。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夫一看到这个情形,直接被震惊到,面前的女子白色的衣袖早已全部变成红色,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看情况十分不好,他赶紧推开床,让唐逸仁将女子小心地放在床上。
大夫把朱清亭受伤的位置,用剪刀剪出一个洞来,衣服已经跟血一起粘在皮肤上,他只好一点一点地挑开,朱清亭明显被弄痛了,只能发出轻微的“唔~”的声音,虚弱地仿佛下一刻便要断气一样。
唐逸仁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他甚至觉得砍在自己身上还好点,他几次伸手想要触碰,都在半路收回,只好忍着心痛让大夫好好处理。
大夫好不容易清洗干净伤口,拿出药瓶洒在伤口上,随后用纱布和绷带包扎好伤口,完成后擦擦额头的汗,起身跟男子道:“回公子,伤口我已经简单处理了,后续就要辛苦公子守一晚上,若是有发烧的情况,就要给她在额头上敷毛巾,直到发烧退了,撑到第二天就没事了。”
唐逸仁点点头,从衣袖里拿出银两递给他,而后听到门口有人敲门,大夫推门,只见门外的人径直走进馆里,随后在唐逸仁面前道:“王爷,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点头,轻轻抱起躺在床上的朱清亭,抱到马车上,藜夏也上了马车小心地驱使。
听到他们对话的大夫在他们走后,整个人已经瘫软地坐在地上,脸上更加苍白。
马车上,唐逸仁看着躺在面前的朱清亭,衣裳还没换新,还能看到隐约的血迹残留在上面,而那伤口,掺杂着浓烈又刺鼻的味道,看得心都纠在一块。
脑海中又想到她用力推开自己,挡下的那一幕,想想都后怕,而那些人武功一看就不凡,且还有点军营里的招式,而这么怕她们查到东西的人,大概也只有她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