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几个人单独拎出来她都能正常接触,但要是这几个人凑在一起……
诸伏月见一巴掌拍到自己脸上,脑海中只弹出了五个字。
究极火葬场!
简直是同时脚踏几条船即将被人撞破的恐怖场面!
别的先往后放一放,总之,绝对,绝对不能让哥哥和坂口安吾碰面!
现在抱怨迁怒都没有任何作用,说不定还会死得更快一点,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才是她现在应该做的。
诸伏月见深知这个道理,迅速重振起来,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搭在泽田纲吉的肩膀上认真嘱托。
“阿纲,要想让我在这件事上原谅你,接下来无论如何,你都得把我那个出去了的朋友拖住,绝对不能让他和我的同事碰面!”
见还有寰转补救的余地,泽田纲吉连连点头,抬起无力的手内疚发誓:“我一定会拖住诸伏大哥的,月见你放心好了。”
随后他又有些担心地看着急匆匆下床的少女:“那个,月见你真的没关系吗,之前的伤还没好吧。”
诸伏月见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身体早就不是普通人类的状况了,某种程度来说只要她的灵魂不灭,□□都可以迅速复原。
六道骸操控她自残弄的那点伤早就好了,她只是精神上很疲惫才会晕倒的。
不过泽田纲吉的眼神太过担心,诸伏月见还是稍稍给他透了个底,掀开脸上的纱布给他看了一眼。
纱布下的皮肤光洁如新,连一点疤痕都看不出来,除了气色不似之前好,脸色发白,其余看起来跟没受伤之前一样。
泽田纲吉也默契地不问这是为什么,只点点头,表示他会完成诸伏月见交给他的任务。
随后诸伏月见穿着病号服迅速离开病房,左躲右藏避开医生护士,在没人的楼梯转角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给安吾打了个电话。
“哟安吾~听说你要来医院看我。”
电话那头的坂口安吾强压着怒火问候回去。
“月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居然和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混在一起了可真有你的,也就是我把消息截断给你瞒住了,私自和黑手党联络被上面知道了的话你知道等待你的处罚是什么吗?”
少女挠挠头,被同事喷了的同时心下又在感叹坂口安吾不愧是当三面间谍的人,信息是真的超级灵通。
一边又在盘算她身边什么时候跟了探子她还没发现。
坂口安吾一通输出,却迟迟等不到电话那头的回复,反思了一秒是不是他说的太重了,又找补了一句:“算了,等我到了当面说吧,今天我是甩掉尾巴来的,还有十分钟到,你在哪?”
诸伏月见就等坂口安吾这句话了,忙不迭回复。
“我在并盛医院五楼和六楼之间的安全通道,你注意不要被人看到了。”
坂口安吾太久不吐槽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同事了,对方话音刚落,他就以这句话吐槽了她:“你这个被黑手党送进医院的人没有资格说我。”
末了,干练的眼镜青年还是忍不住又补了一句。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和坂口安吾相处久了,诸伏月见早就知道他是口是心非的人,挂了电话后她就在楼梯上静静等着人来。
……
这边诸伏景光在离开病房后和医生询问了病人伤到脖子能不能喝水,他可是听到妹妹声音都哑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他就去找了个自助饮水机,倒了一杯温水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折返回病房。
这么久估计妹妹和朋友们也聊完了,他现在回去也不会让她尴尬,等只剩他们两个人了,他再问问妹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只不过诸伏景光一进病房,病床上他心心念念的人早就没了踪影,床铺空落落,被子随意掀到一旁,房间里只剩一个轮椅少年尴尬的和他打着招呼。
泽田纲吉在人回来之前想了好几个理由来托住他,但他一对上这个人的眼神,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黑发青年看向月见的时候眼底总是带着浓浓的哀伤和心疼。
刚刚他看到空空如也的病床眼神更是可怕,哀伤化成了解不开的执念,浓烈的情绪充斥在眼底,连蓝色的眼眸都有点变深了。
泽田纲吉面对这样浓烈的情绪实在说不出那些蹩脚的理由欺骗,但是月见的托付他又不得不实行。
几番犹豫下泽田纲吉终于开口。
“那个,月见说她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透透气,让我们不要跟过去。”
诸伏景光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是吗?那她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呢,我很担心,麻烦泽田君你告诉我了。”
泽田纲吉被问住了:“额,那个,月见说,她说……”
黑发青年慢慢逼近了问:“说什么?”
泽田纲吉是真的想不出合理的理由,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境地。
眼看泽田纲吉就要露馅,里包恩突然跳出来打圆场。
“有人要给月见表白,但是她不喜欢那个人,担心拒绝会让表白的人难堪,所以让我们不要跟过去。”
泽田纲吉和诸伏景光同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里包恩。
只不过泽田纲吉的惊讶是因为被里包恩编的理由太离谱惊到了,而诸伏景光则是听到表白二字内心燃起了一股保护妹妹不被不知好歹的猪拱了的危机意识,一下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