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惊喜,阿鲁基。”鹤丸国永吐槽道。
“我的天哪,很抱歉我没有被吓到。”桥南敷衍了一下,便回到位置上,看着鹤丸国永从窗外翻起来。
翻进来的鹤丸国永没有先同他们打招呼,而是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发出坏笑。
“鹤丸,当着女孩子的面在她的房间发出怪笑,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哦。”桥南撑着下巴说着。
“有吗?”鹤丸国永转过身,来到茶桌旁,自给自足拿起一个茶杯玩了起来,“我这不是第一次进阿鲁基的房间吗?”
本丸里的大家都很有分寸,非必要和近侍的情况下很少来天守阁,更何况帘子后的房间。
“我这又不是什么景点,所以你来干嘛。”桥南吐槽,但她对鹤丸国永来找自己心知肚明。
本丸里聪明的刃很多,不是只有在场的人看懂了加藤藤四郎和[三日月宗近]的不对劲,只是桥南还没表态,他们就默默的当做不知道。
就连和[三日月宗近]相处比较多的今剑,今天早上还找桥南一次,对[三日月宗近]诸多不正常发表看法。
“当然是来和大家一起聊天。”鹤丸国永也开始笑眯眯起来。
“解释一下你刚刚的说法。”桥南问道,她挺好奇为什么鹤丸国永会着重强调第五天。
鹤丸国永站起身,从角落里拉出刚刚观察到的移动小黑板,在上面写写画画了一堆看不懂的符号后,清了清嗓子,“其实第五天不是那么重要,他们那一天去都可以,重要的是他们两人一起去。”
“那你刚刚怎么说那句话?”
“因为他们来本丸快五天了,根据头七回魂日来说,提前一两天好像没什么区别。”鹤丸国永自信满满说道,却看到桥南一脸无奈的扶额。
“下次别乱分析好吗,鹤。”她双手合十,朝鹤丸国永拜了拜。
桥南觉得自己也是想不开才想着从鹤丸国永嘴里听到些有用的内容,不过他说的有一点是对的——为什么偏偏是两人一起去,别人为什么不行。
不是说她不让人去,如果是带着别的刃,她最多就迟疑一下,不会想想太多,但偏偏是他俩。
桥南拍掉伸手过来拿她薯片的鹤丸国永的手,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哎呀。”鹤丸国永收回手,摸了摸并不是很痛的手,假装哭哭,“没天理了,怎么可以欺负鹤呢~”
桥南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扭头看向一直不说话的三日月宗近,希望他主持公平正义。
却发现他低着头喝着茶,像是才注意到投射过来的目光般抬起头,一脸无辜,“怎么了,阿鲁基。”
我不该在这里,而应该在车底~
桥南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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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天守阁后,加藤藤四郎就拉住[三日月宗近]的袖子,将他拉进附近的一个角落里。确认短时间没有人靠近后,询问道,“谁让你替我做决定的。”
去万屋也在加藤藤四郎的计划里,但他准备着等身体里的人吸收完自己的记忆后主动提。到时候,去的人就不该是他了。
但他没想到[三日月宗近]会提前抢跑,还带着他自己,让他的计划全部打乱。
而被质问的[三日月宗近]毫不在意,只是往墙边靠了靠,眼里是写不尽的冷漠,“你想表达什么,难道你要自己和那个审神者说,然后带着一个刃去参加聚会吗?”
“别忘了,你身上的东西可没剔除干净,连本体刀都被扣在时政。”
“……”加藤藤四郎闭了闭眼睛,什么也没说。
这幅沉默的模样却让[三日月宗近]想多说些东西了。站直身体,用手指挑起加藤藤四郎的下巴,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别忘了你的任务,是让你的阿鲁基……”
死。
字没有说出口,但口型加藤藤四郎完全能看得懂。
这个字完全触碰到了他的禁区,他一把推开[三日月宗近],眼里充满了决绝,“我不会那么干的,恶心的走狗。”
从那个地方活着走出来的刀剑,身上多少都会有暗堕的气息,只有[三日月宗近]和几名刀剑是完全干净的。这是彻底沉沦的刀剑才会是这样的,这是那个人施舍给他们的。
这是走狗的象征。
被推到墙上的[三日月宗近]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也仅仅是一闪而过。反应过来后,恢复成那副三日月该有的表情,往外走去。
在经过加藤藤四郎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自为之吧。”说完,也不等反应,便离开了此地。
他一走,加藤藤四郎像是被抠电池的一样,再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