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咏冰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我一个人睡不着。”
粟禾将她放进来,“你前几天不是一个人睡的?”除了之前在病房里将就的那一晚,她和胥咏冰一直都还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
“认床。”胥咏冰一进门就往床上躺。
粟禾无奈地关上门,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我的床也一样。”这里的床是木板床,床垫很薄,睡着是有点儿硬,胥大小姐不习惯也情有可原。
胥咏冰顺势猫进她怀里,声音闷闷的:“不一样。”有粟禾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粟禾挼了一把她的头发,“大小姐,你是把我当人肉床垫的?”
胥咏冰头趴在她的胸.口,顿时心猿.意马,缓缓移动到她唇边,“不是……”
乡村的夜晚也不是那么安静,窗外时有蛙鸣声传来,混杂着屋内有啧啧水声,教人辨不清时辰。两人都才刷过牙,嘴里全是牙膏味,心跳越来越快,身上也越来越热……不行!
粟禾理智回笼,强行分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舌头,不容置疑道:“明天要早起,快睡唔——”
才分开的唇舌又交缠在一起,粟禾强势地回应了她一次,然后伸手去推身上的人,熟料刚才的回应消耗了她太多力气,这会儿的推搡更像是欲拒还迎,胥咏冰变本加厉……
直到裸露在外的香肩感受到丝丝凉意,粟禾猛然惊醒,狠心咬了她一口,胥咏冰吃痛,二人终于分开。
过了一会儿,胥咏冰又忍不住凑上来,粟禾下了死命令:“快睡,不然你明天就自己一个人睡!”
胥咏冰这才彻底偃旗息鼓,安安静静地缩在被子里。
清晨,粟禾是被外面的鸡鸣声叫醒的。找到手机一看,居然已经8点半了!!!!胥咏冰抱着她的手臂睡得正香,她赶紧将人摇醒。五分钟不到,两人穿好衣服,粟禾进了卫生间洗漱。
胥咏冰打开门准备回自己房间,迎头正对上刚从对面房间出来的白所长。
“咏冰!怎么是你?”白所长拍拍头,皱眉疑惑道:“这不是粟禾的房间吗?”昨晚她亲眼看着粟禾进的这个房间,难道是她记错了?
“……我……”
白所长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突然福至心灵道:“哦!你是来找她借梳子的吧?”胥咏冰现在还穿着睡衣和拖鞋,只有头发一如既往地柔顺。
“……对。”胥咏冰顺坡下驴道。
见胥咏冰这么早就起来,白所长很满意,下楼前又叮嘱道:“那你快去洗漱,工作人员给我们准备了早餐。就算现在不饿,也得去吃一点儿,别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好,白姨慢走。”胥咏冰点头应是。
白所长欣慰地笑了笑,转身欲下楼,刚走到拐角,又背着手走了回来,关心道:“咏冰啊,你的嘴巴怎么回事儿?”
胥咏冰一头雾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皮,有一块痂,是昨晚……
“昨晚不小心摔着了。”胥咏冰掩藏在头发下的耳朵又烫了起来,忙低着头小声道。
白所长摇摇头,“那以后可得小心点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幸好这次只是磕破了点儿皮。”
说罢,她再次转身,终于下了楼。
另一边,粟禾把头发扎起来,一眼就瞧见了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看着很是骇人。无可奈何地翻找出粉底和遮瑕,她不经常化妆,费了好长时间才把脖子上的痕迹堪堪遮住。
好巧不巧,她出门时,也遇到了一个人。
“……你们真令人恶心!”许智言斜着眼,非常嫌弃地道。
“……”
粟禾无语,她和胥咏冰做什么都是在自己房间里,又没碍着许智言什么事,这人不会恐同吧?
因着昨晚到得太晚,今天上午就没给大家安排工作。负责人安排了工作人员带她们先熟悉一下果园的管理模式。
这一片是丘陵,有许多半大不大的小山包,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小山包连绵起伏,沟壑纵横交错,倒也不失为一番奇景。为了更有效地利用土地,柑橘林下散养了许多家禽,多数是乌鸡和飞鸭,还有少量的大白鹅。
再过几天就是五一劳动节了,果树上已经挂了幼果。
但几个月的干旱,导致所有果树上的嫩叶都有些畸形,老叶上也有黄斑,是典型的黄蜘蛛病害。
司机开到一个小房子处停下来,她朝屋子里喊道:“小雪,快出来见见S市来的专家!”
“来了来了!”很快,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从窗户处传来。
紧接着,一个扎着双马尾、身穿墨紫色运动套装的年轻女人打开门走了出来,在见到车上下来的人时,她脸上难掩惊喜:“禾苗?大小姐!是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