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弟的平静生活还没有过去多久,逍遥宗很快迎来了不平静的访客,顾文正打磨着一个小木偶,他在仙洞里无所事事就找一些不正经的小玩意消磨时光。
他打算把这块歪七扭八的木头削成江格之的模样,只是用心雕刻下看上去依然怪模怪样,不像是江格之倒像是他的变异版。
江格之发现他这几天总是对着一个小玩意不停地消磨时间,好奇地发问:“你在雕什么?”
本来正在头疼这个东西到底怎么变成人形的顾文惊了一惊,连忙把木头藏在身后,强装镇定有些不自然地说:“没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就结束训练了?”
奇奇怪怪……
江格之道:“你的小徒弟天赋很好,我教的他很快就会了,自然不用我一遍遍地重复。”
他用一块白色的手帕擦拭手里的污渍,白的天赋的确很好,不知是遗传了谁的,他仅仅是教了一遍便能够领悟七八分,剩下唯一不好的就是小孩子没有耐心,没一会儿就懒了乏了闹着要休息。
他没有哄孩子的习惯,不自觉装出一副严厉的模样,惹得对方累哭哭地扑进顾文的怀里,假意撒娇其实想要偷懒。
还好顾文并不宠溺,把白又很快地打了回来,白气鼓鼓地走回去,一边嘟嘟囔囔着“师尊不爱我了……”之类的丧气话。
或许是因为自己之前多说了一句让他不要宠着孩子,所以就刻意收敛了。
顾文能够听取他的建议,他很高兴,但有些地方却是难掩莫名的情绪,所以他在顾文眼里算是什么呢?
江格之回味了下他们从始至终的全程,自打顾文失忆后,他们从曾经的战友变成了朋友,再到和患难与共的兄弟,再到现在互相是小徒弟的师父。
不知不觉地,顾文在他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两个人不知不觉就拉近了距离。
那么顾文的心里,他是什么样子的存在呢?他关于自己的位置,有自己心里的那么重吗?
江格之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太自以为是了,怎么能臆想顾文对自己有多好,但是不由自主的他还是忍不住地去猜测……
自己大概是病了。
他吐了口气,浑身压抑。
在他心里摇摆不定的人正在把木头放的更小心些不让江格之看到,若是被看到了一定会被嘲笑的。
顾文小心翼翼地放好,在感受到木头的形状在腰间的感觉后他放松了。
白很喜欢雕刻一些小动物,他要不要尝试求助下帮帮忙呢?顾文考虑着,如果要求对方保密的话应该不会太丢人吧?
两个人无言的时刻忽然有人闯进来,急匆匆地似乎有大事发生一定要来禀告:“仙尊仙尊!”
顾文意识到其中不对劲,逍遥宗上次这么急着来找他还是宋怀石消失,这次难道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怎么了?”
“四大修仙门派,浩然宗,冷月宗,海宫宗,绝意宗的都一股脑上我们逍遥宗来了,他们……他们是来告宋怀石仙尊的践踏正道品行,血洗人间的恶性来的!”
啪嗒一声,顾文手里藏起来的小刀掉在地上,顾不上旁边江格之下意识地低头看,他踩过地上的小刀,几步走到禀报的弟子面前,抓住他的衣襟:“他们人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