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庆汕公子来吧。”她喃喃自语,立刻去找庆汕带来的保姆。
保姆转过头,对着奶娘道:“恐怕不行,庆汕公子有急事不能立刻过来,还是我去镇上敲门找大夫吧。”
奶娘忧虑道:“也只有这样了。”
奶娘在屋子里给顾文打湿了毛巾贴在额头上,即便如此可还是不见体温下降,孩子又缠着要她抱,奶娘两头顾不了思来想去突然有了主意。
看了看床上昏睡不醒的顾文,咬咬牙,赶快走到屋外。
感觉到屋内有人为他打湿了毛巾,贴在额头,又扶他起来,用勺子喂进去一勺苦味的药,顾文下意识地张口喝下,喉咙里烧得火起来,那药虽然苦,但喝进去仿佛喉咙都凉快了许多。
喝了一勺又一勺,感觉都喝饱了才终于停下,身体被重新放回去,盖上薄薄的被子,身体热的不行,熬过了大半夜才慢慢变冷,觉得浑身寒冷起来。
又有一只手贴着他的额头,嘟囔着:“又冷了啊。”,脚步声走远又回来,一床略厚的被子盖在身上,顾文这才感觉好受许多。
沉沉地睡了好久,大概一夜过去,他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下意识地起身,毛巾从额头上掉落下来,看到床边趴坐着一个姑娘,被顾文起床的声音惊到连忙起来。
姑娘揉揉疲惫的双眼:“啊,您醒了。”
顾文认出了对方是谁,这不是邻居家的小姑娘吗?
似乎看出了顾文的窘迫,连忙解释:“听说您生病了,孩子缺少照顾,保姆去找大夫了,我就过来帮忙了。”
居然让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来帮忙照顾他这个跟寡妇似的人,说不尴尬未免太假。
顾文试图从床上起来:“多谢了。”
姑娘连忙阻止顾文“先别起床,您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呢,高烧了一夜,现在还有低烧,我娘也是这样,乱起床干活结果又病倒了。”
“您先躺着,我去打水来,您喝一口,我再叫奶娘进来。”
小姑娘做事有条有理,反倒把顾文搞得不好意思了:“那有劳你了。”
姑娘走出去,顾文觉得这个小姑娘真不错,若是有好人家肯定要介绍给她,想着想着突然咳嗽起来。
咳着止不住,正想关了窗户,突然门口跨进来一个人。
帷帽摘下来,风姿卓越,如同春天的溪流般亲和柔软,白色的衣着在顾文的面前摇晃。
顾文愣在原地,喃喃自语:“庄墨……”你怎么会……
庄墨本来想回答一句,我回来看你了。
门口突然响起声音:“公子,我给您打水来了。”
庄墨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走进来,面如桃花,红扑扑的,嘴角带笑尤其的甜。
气氛突然之间陷入了尴尬。
姑娘也僵在了原地。
庄墨嘴角的笑容突然变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