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露出笑意,金落爱吃就行,不枉自己忙活半天,“是吗?那看来我们真的心灵相通。”
“别光看我吃啊,你也吃。”金落吃得快,几口就把一个煎蛋吃完,又伸筷子夹第二个,被沈玉炽热的视线盯住,抬头说。
沈玉已经顾不上自己饿不饿了,满脑子都是金落。
“等到了医馆,你别紧张,就算没怀上,那就当作身体检查了。”
金落:“我看是你太紧张了。”
沈玉的心思被戳破,不再多说,老老实实开始吃鸡蛋。
金落抬手去撩沈玉耳朵边的碎发,神态淡然,“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担心,小哥儿生孩子确实像是走一趟鬼门关,身体好的能撑住,身体不好的或许就只能留下孩子了。”
肺腑之言听起来有些伤感,在事实面前,总会有顾虑。
沈玉把最后一口蛋黄咽下去,轻轻抿嘴,好似周身的空气都凝固了。
“既然你知道有风险,会不会害怕?”
金落含笑摇着头,“当然不害怕,我嫁给你的那天就想到了今天,如果能顺利为你生下一孩子,我受多大的苦都愿意。”
“傻瓜。”沈玉的笑可以分为很多种,这次,他是打心底高兴,能遇到堪称知己的小哥儿是天大的喜事。
金落:“你也很傻啊,不傻的话就不会抛弃一切功名利禄跟我在小山村里待着了。”
二人说完日常类的情话,拿上了包袱,为这次问诊做足了准备。
张郎中的医馆不大,是个小门面,两个人走路的时候还沉浸在喜悦中,金落走路风格都快变回无忧无虑吧的孩童时期,走路时还要踮起脚。两个人像是刚从私塾放学的学生们,分享不完想说的话,毫无成熟大人的沉稳做派。
沈玉拽住还要往前走的金落,视线落在一个大概是用抹布擦了一半的牌匾上,或许是太高了,踩在梯子是也只能擦一半,牌匾上方还留着灰印。“哎,好像是这家,我们差点走过了。”
金落被强行拽住,也跟着回头瞅,不好意思的呲着牙笑了笑,“啊?都怪我聊得太投入了,以后再跟你说我对你心动的那天发生的事情。”
刚进门,屋里面的药草味霸道的占据沈玉的鼻腔,太过强烈的味道直冲脑门。
沈玉还没踩到屋子里的砖头就开始咳嗽。
张郎中的徒弟刚上岗第三天,满怀热情,看到病人比亲人还亲切,沈玉的脸一下子占据了他的眼帘。他还以为是沈玉嗓子不舒服,眼里除了沈玉没有别人,莫名其妙用大力握住沈玉的肩膀,不由沈玉反应过来往屋里拽。“这位病人往屋里走,张郎中在里面等您。”
留在后面的金落眨巴眨巴眼睛,急着喊:“小师傅,是我有病!”
“啊!实在是让您见笑了,我还是个新人,看到有人来有点激动了。”穿着草白和蜜合色相配的衣裳,岁数不大,说话语气还带着少年的可爱。
他立马放下手,转身走在金落左前方领路。
走进的第一个屋子,左侧全是高大的药柜,最顶端的抽屉都要爬梯子去找。
还没走到问诊的屋子,迎面走来一对夫妻,和沈玉和金落一样高兴得不得了。
男子挎着女子的手,都快走出去了,也要把话说完,“谢谢大夫,我回去让娘子好好吃药,绝不自己配药瞎吃!”
张郎中看见熟客来,笑的比方才走心。
张郎中洗了洗刚抓完药的手,“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啊?”
沈玉亲昵的挨着金落坐下来,“小落最近胃口大开,还特爱吃酸,也比平时睡得多,想问一下是不是有喜了啊?”
“嗯?没了?”张郎中仔细听完,没听到关键的地方。
金落瞄了瞄沈玉,也认为说得很全了,不懂郎中为何露出疑惑脸色。
金落:“张伯伯,您还想问什么啊?”
张郎中忽然眯起眼睛,神神秘秘说,“最重要的是你们两个有没有圆房,若是牵手都能怀,那就不需要圆房了啊?”
沈玉突然红了耳朵,这种事得自己说,不能让小哥儿说,小落肯定害羞得不敢说。
他坦然说:“我们前段时间试过几次闺房之乐。”
听到想听的答案,张伯伯点了点头,冲金落摆了摆手,“照你描述的这些来看,那有可能是有了,来!把手伸出来,到底有没有,我一摸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