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昱喝完那碗药汤之后,担心药量不够,自觉的自己下床穿鞋,不让别人伸手帮忙,自己迈着碎步去厨房把锅里的汤都盛出来。
金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还以为是沈玉,手指放在唇瓣间羞涩转过身。
庞昱第一次见到金落这般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金落尴尬地咳嗽一声,立刻拿起手边的水瓢往锅里倒水,佯装自己在忙,“呀,我刚没没看你,庞昱你怎么下地了?”
尴尬的情绪转移到庞昱身上,不好意思的抬手揉耳垂低声说,“奥,我想着不麻烦沈大侠,走几步就到厨房了,我寻思把锅里剩下的灵芝都吃了,病症好得快一些。”
“行呢,我给你盛满。”
他端起铁锅,从橱柜里掏出一个更大更深的瓷碗,提起铁锅,里面的汤哗啦哗啦全都倒了进去。
庞昱这次跟金落说话,谨慎地不去看他的脸,防止又被那张脸吸引起旧疾。他视线来回变,恰巧看到一个马扎,想着喝完就把脏碗放在洗碗盘里更方便,便不打算回屋了,在厨房喝得了。
“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沈玉坐在桌前,忍不住回头望,去一趟厨房将近一刻钟还没回来,要不是金落还在厨房收拾,他压根就不会着急。
郝郁不太理解如坐针毡的他,诧异的走到他身边,“沈大侠是有啥大事啊,瞧你脸都快憋红了。”
自己老婆跟别的人独处一室,换谁都着急,特别是沈玉这类占有欲强和爱脑补的人,越多一秒,脑子里就已经幻想出不可言说的场面。
沈玉强装镇定,缓慢起身,“我去厨房瞧瞧小落,他前两天说要晒种子,我去看看。”
郝父自打经商以后,家里的地就卖了大部分来作为开店资金,留给郝凌的地也就只是几亩地。
终归是村里人,种地可是头等大事。沈玉说出晒种子,郝郁高兴地一拍大腿,上了岁数之后就爱聊这些家长里短,他不由得打开话匣子。
郝郁:“大侠也认识到咱们种地这件事是大事了呀,务农嘛,就是反复播种耕犁丰收,重复多年,赚个保本钱,能养活一家人就挺好。“奥,也是,再有两个月,我们家也得播种了,不过我们的地不大,花费不多时间就能整完了,你们家的地将近百亩,有的空地之前还是荒地,今年可得辛苦了。”
沈玉:“嗯,今年累点,明年就能轻松不少。”
从郝郁那里脱身后,急冲冲走到厨房。
靠近门扉,他没有立刻打开门,而是心机深重的站在门口偷听一阵。
里面安静得很,没人说话。
难不成不在厨房?
沈玉心揪起来,开门时念叨这句话,“你小子最好不要惹事,要是再被情蛊缠身,我可就不救你了。”
庞郁站在水盆前,手里攥着留有药物残渣的碗,扭头看他。“哎,沈哥,我正洗碗呢,你是不是等我等得着急了啊,对不住啊,让你费心了。”
庞昱不愿让金落洗碗,哪有让救命恩人给自己干活的,坚持自己的碗自己洗。
沈玉往前冲的同时,一缕发丝落下来,显得面容更英俊。不合时宜的美貌让本人有点急促。
他立马把头发别到耳后,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走到金落身侧。
沈玉:“要不要去休息,你都累了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