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细心的准备让沈玉忍不住笑出声,“你是把我想成在那边过日子了?顺利的话,我很快就回来。”
沈玉:“不顺利的话,你记得给我定一个骨灰盒就行,然后洒在山川河流中。我喜欢自由,就算死了也不能被那棺材束缚。
金落微微阖眼,再次睁眼时,语气加重,“没有不顺利,只有江湖第一侠客沈玉打败沈悠的结局。”
沈玉:“那要是输了,你可要去说书人那里帮我多美言几句,我听不得被骂。”
当晚,沈玉拎着那些东西离开了宅子,独自前往那日相中的草屋。
推开不太结实的木门,屋子里吹来的也是外面的凉气,非要说屋里与外面的区别,就是多了四周透风的墙壁。
他把食盒打开,里面的热气打在发红的脸上。
幸好饭菜是热的。
他直到郝凌就算要去驿站找沈悠,也得挑个白日,绝不会就在今晚跑去那里。
提前来这里,他是想重温之前的心经和剑法。
这么多年没和师兄交手,互相猜不透对方深浅,既刺激又后怕。
沈玉将外衣脱下压在床上,盘腿坐在木板床上破烂的草垫子上,轻声念着,“潮落江平步法,随心步法……需稳定内力不可贸然调动……”
屋内点燃的火焰被从四面八方出来的丝丝凉风忽大忽小,沈玉笔直坐在床上练习着心法。
对于今后的对决,他也没多大把握。心中的自信大概就是第一次晕倒在金落家中破碎的。
如果在交战中晕过去,沈悠肯定会一剑捅死自己。
沈玉想事情就是这样极端,一点好的念想都没有。
他靠的是危机中激发潜力。
翌日,天气出奇的好,村子里的积雪化了许多,街道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特别是驿站的门前,脚印密密麻麻,人们把地面踩的平整,省了铲雪这一麻烦事。
驿站门口排了足足有半条街长的队伍。
郝凌裹着毛皮大氅,不紧不慢的走着。看到身边健步如飞的老大爷,出于好心赶紧拽住,“老伯,你这薄草鞋不防滑,就别跑这么快了。”
“哎哟,小伙子你拽我干什么!我要办急事,去晚了可就排不上了!”
老大爷一用力,甩开他的手,扬长而去。
他保持慢走着,脚下碰到冰面,还得刻意绕圈多走几步躲开,继续往前走。“难不成那家菜店又做赔本买卖——送鸡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