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落瞥了眼屋内暖烘烘的炉子,再低头看了眼粗糙的手心。“沈兄谬赞了,是已故的家母从小灌输我这些道理的,可惜,我记性不好,没办法读万卷书。但好在有力气,家中也有几十亩良田,我能吃苦勤快,日子还算能过下去。但是自打母亲病逝,父亲病逝,家中情况遗每况愈下,每年还要拿出几亩地种伤田地的小麦来缴税款。”
沈玉:“这样啊,看来每个人的日子都不那么好过。好在,我们现在窝在一个屋檐下互相取暖了。”
“我能问一下,那张画像是一张孩子模样的画作,当真是你?”金落还是放心不下,鼓起勇气问。
沈玉没隐藏,耿直道:“那个小孩子就是我。因为我戴着面具示人,那些人并不知道我现在的模样。只能凭借他对我的印象,画了一张画。”
金落震惊地看着沈玉,像是受惊吓的小兔子,耳廓瞬间变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那个人还在追杀你吗?”话音未落,他就后悔了,他真的把“沈悠”这个名字给记住了。
沈玉摆手,“无妨,我刚才肯定也喊了他那么遍,你不想记住也难。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乐此不疲的寻人追杀我,我只是偶然出门,就被他的眼线盯住了。”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迷茫,金落眼中倒是多了几分警惕,“当然了,身份是我主动暴露的。”
金落再次诧异地挑起眉毛,“啊?”
“我主动在茶馆里摘下面具,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为了吸引追杀我的人尽快出现,最好是我多年未见的恩师——沈悠。”
“当时,我在闲游,身边并没有杀手出现,原以为他放弃了,好好的经营他的门派了。没想到现在,他又派人追到了弘一村!”
金落听完,瞟了眼肚子上的火罐,“哎!你别动怒,肚子上的火罐快掉了!”
“还没到时间?”
“没到呢,再等等啊。”
两个人沉默下来。
沈玉怕金落心急,赶快换话题。“我不想聊他了,聊聊你来年的规划吧。”
说到种地,金落眼里闪过一束光,立马直起腰板,“好啊,我想好了!小麦是秋种夏收的粮食,去年拿出几亩地种小麦,一部分小麦交给粮仓和缴纳税款,另一部分卖给了酒馆,我又留了些小麦来交明年的税款。但是种小麦很伤土壤肥力,那几亩地明年便要休耕。明年我再种上几十亩玉米和红薯,红薯还很高产呢。”
沈玉:“规划很详细。”
金落满足的笑了笑,“嘿嘿,为了继续生活下去嘛,就要想得长远一些。如果你不救我,我现在就不会有求生的欲望了。”
沈玉又说:“那——可不可以把罐子拿下去啊,我第一次拔火罐……”打死不说害怕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