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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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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虽然入了梁山,但一不打家劫舍,二不火拼,知道山寨里几股势力在斗得厉害,他不想掺和其中,索性在这边儿上更加用心经营自己的产业,一去二来,还成了这一代的翘楚。

他见扈三娘憨憨傻傻,但阎娇娇瞧着却是个精明的,怕被她瞧出端倪,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略微聊了几句生意经,便赶紧招呼众人坐下,让小二端茶倒水,招呼众人吃吃喝喝。

阎娇娇跟朱贵交际一番,也觉得这人有意思。梁山上有土匪,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朱贵在梁山边上开了这么多年酒店,竟然没有人怀疑他与梁山有关系,可见这人的本事了得。

留在这乡下地方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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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虽然有意推诿,但他能做那么多年生意,明显对这一行还是有热情的。阎娇娇拿做脚店这一行的事情跟他聊,两人从路边野店如何招揽顾客,如何提升服务降低成本,到如何做大做强,尤其是阎娇娇提出了连锁酒店标准化经营之后,朱贵的屁股便离不开板凳了,压根儿忘记自己要想办法溜走的事情,跟阎娇娇在那里说的眉飞色舞,甚至还幻想了一把将店开去东京城的野望。

没办法,这年头但凡做生意的,谁不想去这世间一等一的地方试一番深浅啊。

“我先前去东京,也见识过樊楼……没见识的人只觉得它高大巍峨,但在咱们眼里,它不过是仗着关系,在七十二家正店里经营的略好些罢了……这世间店千千万,若没有榷酒令在前头,它们生意如何还未可知。”朱贵聊到兴头上,忍不住大放厥词。

榷酒制度,也称为榷酤或酒榷,始于汉武帝??时期,但在宋代达到了顶峰。这一制度的核心在于官府对酒的生产和流通进行全面控制,通过专卖酒类来获取高额利润,以支持国家财政。

在我国古代,其实酿酒一直是被严格管制的,因为在相对落后的生产力下,粮食从来都没有充足过。对统治者来说,让百姓吃饱饭可比喝到酒重要多了。毕竟人吃不饱饭会死,但不喝酒却没事。

况且,一旦开放酿酒,对于大地主大贵族们来说,把粮食变成酒卖出去,可比卖粮的收益要多多了,至于那些会不会造成更多的庶民饿死,肉食者们可从来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类似“羊吃人”的故事,在历史的每一个缝隙都有可能发生。之所以没有发生,不过是有些人阻止了这些事罢了。

汉代以前,因为粮食太过稀少,以及商业的不发达,酒是贵族们专享,一般人不太会牵扯到其中,所以对其限制不多。在汉到宋之前,则是禁酒、榷酒、税酒轮流上台。禁酒多在天灾人祸,粮食产量不丰的时候出现。所以王朝的开端,以及历史上著名的灾年,朝廷都命令禁酒过。而等王朝中期,国家富足,粮食产量溢出后,一般都会允许酿酒,于是榷酒和税酒轮番出台。这两种政策虽然千变万化,但是最主要的区别,其实是看谁是最主要的获利者。

榷酒是指由国家控制和管理酒的生产和流通,酒利一般归政府。而税酒则是普通商业税收中的一种,只要按律法纳税,经营并不受管制。

北宋之所以采取这种特殊的政策,就算拿商业发达来做遮羞布,说是特殊的情况下采取特殊政策,但其实大家稍微一思考就明白,这么做无非是——朝廷没钱了。

很多人鼓吹宋代的商业发达,但这种发达基本上算是冗兵冗政,狭小的国土面积和高昂的岁币支出下的畸形繁荣。即宋代的君臣只顾及自己的位置,而不管百姓的肚子了。

既然百姓尚且不顾,那商人的利益当然也就无从谈起。除了一些“背后有人”的酒家,大部分官员对于商家也视同为肥羊。宋朝最早还搞出了类似于竞拍的“买扑制”,即将酒坊酒厂卖给商户,商户用竞拍的方式,价高者得。这种情况下,若酒场不挣钱,那“籍没家产不得脱”,而若是酒场经营的好了,不好意思,地方官府会为了扩展财源,增至新的酒场。若是商户看穿了这一切,不买,也不参与竞价,那地方则会强行摊派。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很多生产环节,例如酒曲,酒米等都会变着法儿收钱。最离谱的是南宋后期,为了在四川搜刮军费,甚至在灾年逼酒户酿酒,赋税上不收米只收钱——在任何一个封建王朝,向来在这个世间都是禁酒的。

只能说,别的时代是藏富于民,而大宋是国富民弱。

朱富是小商人,走南闯北又多,这些见闻远比阎娇娇知道的多,两人在桌边聊完诸多不易,朱富感慨还不如自己在乡下私自酿些酒来卖,“虽然味道差些,但胜在便宜。”

阎娇娇听他讲来,发现私下酿酒的难点集中在酒曲上。这个一个是酿造酒曲可比酿酒要难多了,自己很难私造。第二个则是官府也知道这些,与其抓私酿酒的,不如卡住酒曲这个关键,于是如今朝廷卖的酒曲,一个是需要提前申请,二是赊购酒曲需要以家产做抵押,还要三五户连坐。三则是买酒曲时除了交酒曲钱,还需要白槽钱,糯米钱才能领到酒曲。

官府卖的酒曲,曲价是麦价的16倍,而这种层层加码之下,朱贵他们若是再从酒户手上买曲,那价格更要往上加,20倍还是他托关系才能弄到的。

“所以如今东京城的酒户也少有自己买曲来酿酒的了,自己酿的不一定好,也不一定卖的上价,费功夫不说,若是酿毁了,那是要倾家荡产赔的。所以大家都喜欢去正店外面买酒再卖,像是樊楼,就号称每天在外面排队的有三千户。”朱贵感慨的摇摇头,“这么想来,就觉得忽然在东京城开店也不是那么好了。”

“怎么,朱兄弟又想去东京了?”一道带笑的打趣从门外传来,阎娇娇听声音不像刘唐,便好奇的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中年文士推了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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