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告诉莱姆斯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研究阿尼马格斯的变形方法了。”詹姆晃着脑袋将两张羊皮纸拼在一起,用自己的魔杖丈量尺寸。
蕾珀蒂很想吐槽就算他把这作业写够长度了,大概也会被教授打回来重写,他都快把作业写成大字报了。
“都说了,我得自己证明给他看——他不应该瞒着我。”蕾珀蒂用羽毛笔扫着自己的下巴,对于眼前的问题——缩身药水的制作注意事项,她有点被难住。
“真无聊,要是能和莱姆斯一样能变成狼,那多有意思,是吧哥们儿。”西里斯丢开手上的羽毛笔,看来他是彻底的不想写了。
“我同意,所以我们快点学会阿尼马格斯。”詹姆满意地用手指弹了弹达到要求长度的作业,吹了个口哨。
“你们小点声!难道你们想让整个休息室的人都知道莱姆斯的秘密吗?还有——狼人可不是什么让人感到愉快的身份。”蕾珀蒂瞪着他们两个,压低声音严肃地说。
西里斯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别那么一本正经的,蕾珀蒂。”詹姆漫不经心地说。彼得抬起头看他们一眼,又不得不低下头埋在羊皮纸上——他的作业总是写得很慢。
“对了,我前几天在图书馆找到了这个。”蕾珀蒂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抽出一本书,放在桌子中间,她翻开书页,“这里面详细地记录了,成为一名阿尼马格斯需要做的准备工作……”
西里斯和詹姆激动地立刻正坐在椅子上,他们伸长脖子。彼得也好奇地抬起头。他们四人脑袋凑在一起,看那本书。
研究了一个下午,阿尼马格斯果然不是几天就可以随便练成的,书中记录的过程和准备非常复杂,至少也需要半年的时间。
他们不得不先将这件事放在一边,专心解决眼前繁重的作业。复活节假期,詹姆已经决定要去小汉格顿看看,所以比起其他人他们能用在这些作业上的时间更少。
蕾珀蒂不觉得这次能在那里找到什么,况且在她看来詹姆和西里斯纯粹是因为想去冒险——提起小汉格顿,詹姆便和西里斯兴奋地讨论他们要去那里逛逛,完全把它当作了一次春游。
这次大概率是白跑一趟了——冈特家族的老宅难道会像黑暗里的荧光一样大剌剌地展示在他们面前吗?
莱姆斯在月圆之夜消失两天后,带着新鲜的伤痕和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默默出现。他对于自己这两天避而不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蕾珀蒂也不再多问。
很快,复活节假期到了。
彼得还有一张十二英寸的变形课作业没有写完所以最终只有他们四个登上了离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
假期前的最后一天蕾珀蒂在莉莉和莱姆斯的的帮助下,终于磨磨蹭蹭地把那张魔药学论文写完了。比起写一篇魔药课论文,她情愿帮斯拉格霍恩教授处理一整桶鼻涕虫,至少这不需要让人绞劲脑汁地回答它们在这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用处。
因为假期之后便是期末考试,所以选择在复活节假期离开霍格沃茨的学生很少。
列车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车厢零零星星坐了人。蕾珀蒂没有坐过霍格沃茨特快,1881年入学时她是跟菲戈教授乘坐夜骐马车来学校的。她坐在窗边好奇地看来看去,詹姆从那个推着零食车的女人那里买了一大堆零食,他将这些五颜六色的糖果倒在桌子上,一下子整个桌子都被堆满了。
蕾珀蒂拿起一包巧克力蛙拆开,在那只棕色的散发巧克力香味的青蛙从盒子里往外蹦的那一刻,蕾珀蒂快速地抓住了它的腿,那只青蛙呱呱叫了一声便不再动弹。
她将巧克力蛙的脑袋一口咬进嘴里,抽出盒子里的画片。
“是邋遢鬼拉拉,哦,现在真不想看到他。”
画片里一只表情有些邪恶的大鼻子妖精朝蕾珀蒂做了个鬼脸。翻过画片,它的背面写着——邋遢鬼拉拉,18世纪妖精叛乱领袖。
“同样是妖精,邋遢鬼拉拉至少比可怕的奥加夫要好,他的画片简直像是能散发臭气,那只巧克力蛙似乎都沾上了他的汗液。”莱姆斯一脸嫌弃地说。
“我和西里斯一年级时就把画片收集完了。”詹姆翘起嘴角得意地说,窗外的风将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
“那可是个大场面——”西里斯侧脸看看詹姆,笑眯眯地说道。
“如果你们说的是为了收集画片,把几百盒巧克力蛙在早餐时全部放出来的话——那的确是个大场面。”
莱姆斯脸上带着轻浅的笑意,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回忆起来,“那些巧克力蛙还把费尔奇的那只猫——洛丽丝夫人吓得跳到了吊灯上面。”像是被这画面逗笑,说罢便扑哧一声笑出来。
窗外的风景从幽密的树林变成了一片片整齐的田野,黄绿色的色块在疾驰地车窗外被拉长成一条条模糊的线条,唯有天际线之上湛蓝无云的天空一直不变。
他们四人闲聊着,将桌上的零食吃得只剩花花绿绿的包装袋时,列车行驶的速度缓缓慢了下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到了。
蕾珀蒂、詹姆以及西里斯什么行李都没带,两手空空,只有莱姆斯提着一个小包裹,里面似乎装着一些伤药,对于此詹姆和西里斯表示他这完全是小题大做。
站台上的人并不多,他们轻轻松松下了车。
深红色的蒸汽机车旁伫立着一座锻铁拱道,拱道上写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拉着行李的巫师和那些从霍格沃茨列车上下来的学生们都往那个锻铁拱道的墙边走。
“我们怎么出去?”蕾珀蒂有些茫然地跟着另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