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轻声道:“方星程,你好黏人啊。”
方星程蹬鼻子上脸,从后面凑过去看白松,他比白松高一些,刚刚好把他藏住。
“乱说,我就黏你。”方星程理直气壮。
他的眼睛亮亮的,像天上的星星,一张一扬的,会说话一样。
白松忍不住笑了。
方星程莫名其妙,不知道哪儿惹白松发笑,正当他准备说什么时,却见电光石火之间,白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了个香。
将吻落在他的唇瓣上。
却在方星程反应过来之前退开。
方星程只听到白松隐隐约约留下一句: “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的,对吗?”
“当然。”方星程应了声,后知后觉有些不对,无论哪里都感觉怪怪的。方星程又说: “你怎么了,好像很奇怪。”
“菜做糊了也不会,对吗?”白松亮出刚刚盛好的菜,就算有方星程的救场也没能阻止它被炒糊的命运。
还有那盘冰糖西红柿。
因为白松忙着偷亲方星程,撒了大半,吃是不能再吃了。
就这点儿事啊。
方星程舒了一口气,完全不再深想了:“这有什么的,交给我,看我全都给你吃光光!”
“真的假的?”白松瞪大了眼睛,由衷感慨道:“你真的好爱我喔。”
得到“肯定”的方星程更得意了。
别说吃点儿小糊菜了,白松要他去摘天上的星星,此刻他也能去摘下来。
“来,开饭。但是糊了的还是别吃了,下次我一定看好火候。”白松叮嘱道。
取了碗筷,方星程盛了两碗饭递给白松:“没事儿,我身体儿倍棒。”
“别胡闹。”白松说,他给方星程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说“今晚我们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去录歌?我租好了录音棚,你学会了没有?”
“当然,要不要检查一下作业?”方星程颇有信心。
最近这段时间虽然他与白松聚少离多,没能一块儿练歌,但从来没有松懈过练习,有空没空就戴着耳机听着练。
唱的部分已经滚瓜烂熟,立马去录歌也没问题。
“这么自信?”白松问,续而说道:“那待会儿给我听听看。”
方星程:“好啊,你的吉他呢?学得怎么样?”
白松神采飞扬,也格外自信:“我给你弹伴奏!”
弦外之音:看看他的吉他实力。
音乐是正事,吃饭倒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俩人草草吃完收拾干净,抱着吉他往顶楼去,准备开始他们的音乐时间。
北京的夜晚很少能看到星星,今日云散气清,星星月亮都挂在天上,最是适合吹晚风的时候。
白松取了把椅子坐下,先弹了几个音调试,很快比了个“OK”的手势。
“来吧,让我听听你的成果。”白松老师要先检查作业。
“没问题。”方星程清了清嗓子,然后伸手打了个前置拍子:“three、two、one——”
吉他的弹奏应声响起。
迎着晚风,白松轻轻和声,陪伴着方星程唱完了主打歌。
“怎么样?”
“真不错诶。”
二人同时开口,然后相视一笑。
“看来平时没少下功夫啊。”白松说,“我也得好好努力了,不然要被方老师比下去了。”
方星程说:“你也没少练习啊白松,这吉他真是弹得有模有样的,下次演出咱们是不是可以少请一位吉他老师了?”
还能省一份钱呢!
有钱人怎么这么不出息。
虽然知道方星程是夸他的用意,白松还是要说:“方星程,怎么该省的地方不省,不该省的地方偏要省啊?”
乐队关系着现场伴奏的水准,那是一个也不能省的,不仅不能省,还得多花点儿钱多花点儿时间,要组最好的乐队才行。
白松做什么都省,舍不得出这个钱,也舍不得出那个钱。
但唯有面对音乐,他愿意大手大脚地花钱。
“那还不是因为白松老师弹得太好了!”方星程,一片赤诚,毫无表演痕迹。
白松说:“得了得了,再夸就过头了,不要捧杀我。”
“这怎么叫捧杀呢?”方星程一本正经说道,“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白松:……彳亍。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弹得不好听,只是你喜欢我才说我弹得好听咯?”白西施故意曲解方星程的意思。
但是装傻卖萌显然是方星程的拿手好戏,他眨了眨眼,无辜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当然没有这种意思了,不要误会我……”
“你最近又在看什么电视剧?”白松一眼分辨出来,无情地喊:“少跟电视剧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