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利绫羞赧极了,拜托,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异性,还是一个有好感——哦不,略有好感——的成年异性,她会感到害臊也是难免的吧?
胡思乱想间,坂田银时已经把床单换好了。
友利绫伸手想去接,“脏床单给我吧,我马上拿去洗干净。”
坂田银时表情难得有几分严肃,将她按住,“你就别管了,好好休息。”
“可是……”友利绫还想说什么。
坂田银时打断她:“不用有月经羞耻,这只是血迹而已,和鼻血、甚至和泡面汤都没什么区别,我拿去洗就好了。”
说完就抱着脏被子很潇洒地走了。
友利绫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嘟囔着躺下,一把拉过被子盖着脸,只露出一对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她内心五味杂陈。
一边觉得,没什么的,他说得也有道理;一边又觉得,拜托,这也太私密了吧!
“小绫,睡着了吗?我进来咯?”门外忽然又响起坂田银时的声音。
友利绫探出头:“好。”
坂田银时走进来,重新递了个暖宝宝给她,又问:“膝盖怎么样了?”
友利绫怔了一下才想起来刚才被撞的事情:“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快睡吧。”坂田银时打着哈欠走出去,扻掉了灯,躺回到沙发上,很快又睡着了。
友利绫平躺着,又不敢乱动,生怕经血又侧漏了。
她现在毫无睡意,过去的几年里,每次来月经,她都会疼得死去活来,可空荡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只有自己熬过去,从来不知道被人照顾原来是这种滋味。
坂田银时,怎么可以细心得这么犯规啊!他明明应该是个不正经的废柴男人才对!
腹部忽然又传来一阵异样感。
友利绫急忙爬起来,小跑进了厕所。每次来月经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让肠道蠕动加快了,她总是会拉肚子,双重折磨。
冲水的声音让坂田银时又醒了过来,一开始他还没当回事,直到友利绫跑了第三次,他担忧地问:“怎么了?拉肚子了?”
友利绫虚弱地点点头:“嗯。”
坂田银时站起来:“我去给你买点药。”
友利绫急忙拦住他:“不用吃药,我每次来那个的时候都会拉肚子,让它拉就好了。”
坂田银时沉默了一下,又说:“那你肚子饿了吗?白天就没吃东西了。”
友利绫的肚子适时咕噜了一声。
坂田银时懂了,“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碗面。”
神乐忽然从壁橱里探出头来,明明眼睛都还闭着,鼻子上还挂着鼻涕泡,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却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什么面?我也要吃。”
坂田银时无奈地摊了摊手:“那你起来坐好。”
他很快端了热气腾腾的三碗面出来。
神乐那碗最大,刚放到她面前就被她给“喝”完了,她把碗递给坂田银时:“老板,再来一碗。”
坂田银时忍无可忍:“谁家煮三个人的面要下一整捆啊!你吃得够多了!没有了!”
友利绫忍俊不禁,把自己碗里的挑了一半给她:“我给你。”
坂田银时给她放了一点辣椒,但可能是考虑到友利绫这几天最好吃得清淡一点,放得并不多,对神乐来说应该是可以接受的程度。
神乐又大口吃了起来:“谢谢小绫,小绫最好了阿鲁!”
把汤都喝光后,神乐总算吃饱了,舒服地打了个嗝。
她靠在沙发腿旁,问友利绫:“小绫,我是不是也很快就要想你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啦?”
友利绫想了想说:“我不是很了解夜兔族和人类是不是一样的,就算是的话,你也不用害怕,这是我们从女孩成为女人的标志哦。”
神乐“嘁”了一声:“我才不想当什么女人呢,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辛苦的物种了!”
坂田银时表示赞同:“男女天生身体构造的不同,就注定了女性要经历更多苦难啊,确实是太辛苦了。”
友利绫忿忿道:“谁说不是呢,为什么人类进化不能把月经这种玩意儿淘汰掉?为什么男人不能生孩子?”
坂田银时说:“可是男人是很费腰的啊,一般不是女人更爽吗?躺着享受就好了。”
“……”友利绫面红耳赤的,“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啊,还有未成年在呢,能不能不要开黄腔?”
没想到神乐故作老成地说:“呵,可大部分男人根本不行,女人们为了保护男人们那可怜的自尊心,只是在假装自己很爽罢了。”
坂田银时骂她:“少看点那些没用的电视!”
友利绫吐槽道:“你是被踩中痛脚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吧?”
坂田银时挺了挺腰:“阿银我可厉害着呢,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给你打折哦。”
友利绫猛的站起身,摔门进了房间里。
果然,还是那个没节操低俗色情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废柴天然卷!啊啊啊啊气死了!!!
居然会萌生为了想和他在一起而恢复成大人身体的念头?友利绫啊友利绫,你可真是昏了头了!
还是当小孩好!明天她就找源外老爷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