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江玥怎么都没想到,傅漾居然会带她来茶馆。
她看着傅漾走在前面的背影,没忍住追上去吐槽她:“傅YY,你才多大年纪啊?已经开始喝茶了?”
在她印象里,一般只有他爸爸爷爷那个年纪的人爱品茶,尤其是她爷爷,热衷于各种名贵茶叶,家里的茶室里摆满了爷爷爱喝的茶。
当年要不是她爸爸阻止,她爷爷还想承包一个山头自己种茶叶呢!
傅漾听到言江玥的话,停下脚步,望了她一眼:“并不是过来喝茶的,而是带你过来见个人!”
傅漾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V领针织衫,下搭一件黑色西装裤,外搭一件浅咖色白鸭绒西装外套,修长的手腕上露出一块看起来华贵无比的女士手表。
言江玥虽不曾了解过手表,但也知道傅漾手上那块表的含金量。
那是售价八万多的卡地亚手表
她不爱戴手表,所以不了解那些爱戴手表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只是单纯看时间的话,有手机啊!现在这个时代,谁不是手机不离手的呢!
想到这,言江玥抓起傅漾手腕,仔细看了看那块手表:“傅YY,你们这些爱戴表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只是单纯为了看时间还是为了………装逼呢?”
傅漾听到言江玥那真诚的发问,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抬手将衣袖往下扯了扯,直到盖住手腕上的表之后,她这才看向言江玥。
她就知道言江玥这家伙脑回路清奇的可怕,所以她并不是很想言江玥这家伙把注意力一直放在她的手表上。
手表不重要,看她人就好了。
傅漾那柔顺,细长的黑直发披在腰间,显得傅漾整个人锋利又有气质。
她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显得高冷又禁欲,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变化,让人看不出喜怒,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傅漾产生什么情绪变化。
就算她的千万大单没有谈成,她的脸色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甚至都不会有什么负面情绪,还能带着公式化的笑容送客户出门。
傅漾将手腕上的表藏进衣袖里,转而看着言江玥,笑的一脸风轻云淡:“江江,我戴手表一般都是为了看时间,你怕是不知道吧!去谈合作或者出席商务活动时,我一般都不会带手机,偶尔需要看看手表,算准时间结束活动,因为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还要赶着去下一场活动,而且,我这个人不习惯在正式场合看手机,那样显得很不尊重客户!”
这是傅漾的个人习惯
她习惯把所有事情的前期准备工作都做好,确定百分百不会出意外。
因为,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言江玥也没想到傅漾能想那么深远,这习惯是挺好,只不过不适合她而已。
傅漾真是属于上天的宠儿,从小美到大,好像没有什么缺点,如果非要说出点什么缺点的话,那言江玥大概唯一不喜欢的……就是傅漾那张嘴了!
她一张嘴,说出口的话不论褒贬,皆自带一股蔑视人的意味,仿佛看不起任何人一样。
这一点言江玥是深有体会的。
就比如很早之前
她给她弟言江睿当滑板陪练,结果把自己手摔折了,刚好看见傅漾从学校里出来,她弟就过去找傅漾帮忙。
傅漾过来之后,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没事玩那个干什么?明知道自己菜偏偏还不好好注意?该,你就受着吧!”
又比如她考试考砸了,心里很难受,情绪不稳定,偶尔还会失去理智,冲动的砸东西。
傅漾就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你为什么考试考不好嘛?就是因为你不仅脾气太差而且自己还控制不了,被不良情绪左右的人有几个能成功的?有这发脾气的时间还不如去好好刷刷题,做做卷子!”
后来她长大了,就渐渐不喜欢傅漾了,因为她觉得傅漾嘴毒,还爱打击她。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都已经疏远傅漾了,结果这家伙还一脸严肃的跑过来问她:“江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是我做错什么了嘛?还是说我平时说话得罪你了?我认真反思了一下,我平常说的话都是为你好,你可不要不听话啊!更不要破防啊”
言江玥真的要被她气死了,这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给面子啊!
她都不理她了,她还上赶着找过来骂她。
她本身就属于没心没肺那一类型的,再加上傅漾又对她十分毒舌,她从未想过傅漾会喜欢自己。
当祝卿言告诉她说傅漾喜欢她时,她是一百个不相信的,哪有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喜欢的?
她一脸笃定的反驳祝卿言:“拉倒吧你!傅漾要是喜欢我她还能欺负我?你看她平常……对我说话时哪次客气过?”
祝卿言双手掰正她的头:“玥玥,你说错了,正因为她喜欢你才会欺负你,不信你看看,她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呢?你再看看她对别人的态度,那基本可用四个字概括:懒得搭理!不说别人,就说我,你见她跟我说过几句话?”
当时的言江玥根本没把祝卿言的话放在心上,她很无语,不知道那是什么逻辑,喜欢就一定要欺负嘛?她又没有被害妄想症,虽然也根本算不上欺负。
*
悠然茶居是南州有名的品茶会所,它近似于茶馆,又比茶馆高级许多。
是南州商务应酬首选之地。
姜琳簌选了一个比较宽敞,又安静的包间,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等待着言江玥她们到来。
听说悠然茶居的老板极其喜爱金丝楠木,包间里桌子椅子都是金丝楠木手工制作完成的,听说当初还花重金聘请了国内顶级木雕大师来雕刻。
圆形木桌前,姜琳簌一身白色毛呢连衣裙,下搭一件简单的肉色丝袜,外面披着一件黑色毛绒外套,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身旁还坐着同样是一身黑色大衣的季槐司。
季槐司眼神一撇,就见姜琳簌那双隐在桌子下的双腿翘着二郎腿,季槐司眉头一皱,抬手将她翘着二郎腿的脚拍了下去:“坐好,老翘着二郎腿干什么?你还穿着裙子呢!注意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