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刚才我的表现你可满意?”这是大师兄段无离的声音。
“闭嘴。”杜怀笙没好气地道,“去叫外门弟子来,我要沐浴。”
“师尊要让外门弟子侍奉你沐浴?”段无离有些不悦地道。
话虽这样说,他的脚步却往门外走来。
“咦,刚刚忘记设屏蔽结界了。”走到门口,段无离道。
杜怀笙听到这话脸色更是一黑:“这都能忘记?”
“反正这个点也没人会来。”段无离回眸一笑,然后推开了门。
门外确实空无一人。
沈净远独自回了自己的住所,将手中的画卷放在桌子上,褪去外衣,他盘腿坐在床上。
本想着通过调息静坐释放胸中的郁结之气,了不知为何,脑子里却总是回想起刚才在师尊房门口听到的话。
“师尊,刚才我的表现你可满意?”
“闭嘴,去叫外门弟子来,我要沐浴。”
……
刚才的表现?什么表现?大师兄和师尊独处一房会有什么表现?难道是大师兄替师尊守夜守得特别好?那师尊又为何突然要沐浴?师尊要沐浴大师兄又为何要不高兴?
沈净远越想越混乱,呼吸不自觉紊乱起来。
结果就是不仅没有将胸中的郁结之气抒发出去,反而更增加了许多杂乱的思绪困扰。
他睁开眼,中止了这场静坐调息。
“清远,你可睡了?”
门外忽然响起杜怀笙的声音。
沈净远立刻下了地,正要开门,突然有些奇怪,师尊不是要沐浴吗?
“清远?给为师开门。”杜怀笙在门外继续道,“我来看看你画得如何了。”
也许是师尊突然想起了这幅画,决定等下再沐浴。沈净远开了门,看到杜怀笙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门开了他便径直往书桌前走去。
沈净远在背后注视着他的背影,单薄里衣下完美的身材线条若隐若现。
“画呢?”杜怀笙忽然回过头。
沈净远立刻别开目光:“在这,师尊,弟子拿给你。”
“嗯。”
杜怀笙拿过沈净远递来的画卷,随意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将画纸展开。
“画得不错,为师很满意。”看完后,杜怀笙将画卷重新卷起来,放在桌子上。
沈净远微微低头:“多谢师尊夸赞。”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沈净远悄悄看了一眼自家师尊,见杜怀笙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一时半会也拿不准师尊要做什么。
“清远,你过来,为师有话问你。”
杜怀笙坐在椅子上,冲沈净远勾了勾手指。
沈净远走上前,保持了一定距离便停下,恭敬地问:“师尊请问。”
“在走近些。”杜怀笙扬起下巴道,“这个问题……比较私密。”
“走近些,为师同你说。”
沈净远动了动喉结,大着胆子走得更近了一些,几乎是走到了杜怀笙的面前。
他按照杜怀笙的指示弯下身子,只见杜怀笙将嘴唇贴近他的耳边,低声问道:“刚刚,你是不是去了为师的房间?”
沈净远浑身一僵。
“师尊,弟子知错……”他下意识就要跪下来。
“你是不是想知道为师和大师兄之间发生了什么?”杜怀笙眯起眼睛,抬起一只手阻止了他下跪的动作,却是用手将他的脖子一勾,让他半跪着扑进了杜怀笙的怀里。
杜怀笙笑吟吟道:“那为师,也和你做一次,你不就知道了,何必去猜?”
沈净远整个上半身压在杜怀笙的身上,炙热的体温让他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接着,杜怀笙攥住沈净远的一只手,让他去扯自己身上松垮又单薄的里衣。
里衣滑落,光滑的肩膀显露出来。
杜怀笙眼神迷离,用手指点了点沈净远的下腹部:“嗯?清远?”
沈净远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似在竭力克制着什么,终于当杜怀笙挑|逗似的触碰他的下腹部时,他像是放弃了挣扎,直起上半身,低头去吻杜怀笙软软的唇。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深长且紊乱,一双丹凤眼中也泛起了淡淡的红光。
“嗯……”杜怀笙轻轻低吟一声,“清远,继续。”
沈净远站起身,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椅子上衣衫不整的杜怀笙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
正在这时,沈净远却突然停住了动作。
他的眼角余光瞥见屋外晃动的烛火,有几名外门弟子抬着浴桶,提着装满热水的木桶往一处走去。
“怎么不继续了?”椅子上的杜怀笙动了动双腿,“来啊,清远,和为师做你最想做的事。”
沈净远将视线重新落在杜怀笙的脸上。
“他慢慢弓下身子,环抱住杜怀笙全身,低声冷淡地道:“你不是我师尊。”
话音一落,一团聚集的魔气从“杜怀笙”背后贯穿了他的全身。
然而,椅子上的人却完好无损。
“你到底是谁?”沈净远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你的目的是什么?”
“杜怀笙”眯眼笑了起来:“我就是你啊,沈净远,我是你的心魔。”
“我就是魔,你用我的魔气来攻击我,能有什么用呢?”
沈净远后退一步,继续聚集起魔气,往杜怀笙身上砸去:“我劝你最好不要顶着我师尊的脸。”
“杜怀笙”泰然自若地站起身,叹了口气道:“可怜的人啊,何必如此执着?我本来出现也是为了帮你,你看我,和你的师尊别无二致,不如就用我来圆了你心中那点……龌龊的心愿。”
龌龊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沈净远,他拔出腰间长剑,向心魔刺去。
心魔却来去自如,轻飘飘躲过他的攻击,却不打算放过他:“沈净远,你又何必攻击我呢?我说了,我就是你,你攻击我无非是在攻击自己。”
“怎么,我说你对师尊的感情龌龊,让你愤怒了是吗?其实,我是说对了。”
“你不仅对自己的师尊怀有那样肮脏的心思,你还嫉妒自己的大师兄。”
“嫉妒他为什么可以时常陪伴在师尊的身边,嫉妒他为什么可以夜夜为师尊守夜与师尊独处一室,而你呢,永远只能坐在拥挤凌乱的书房里,每天替师尊处理忙不完的峰内事务。但无论你忙得多么焦头烂额,为师尊解决了多么大的麻烦,都比不过你的大师兄对师尊的谄媚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