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二十二年3月8日。

何盛才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自顾自的倒上，品了一口说：“元，靳涵文的事解决了。贺骊山那家伙下药下猛了，靳涵文估计得明天才能醒。到时候让他一签字，两个A也被派走了，改粮为素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了。”

叶兴元本来也沉浸在高兴之中，可是昨晚李持娅发来的一封邮件让叶兴元如坠冰窟。随后又是一封监视沈书淮的下属发来的邮件，沈书淮拒绝淳安县智械抓捕买粮闹事的刁民。

叶兴元把自己手机交给何盛才，让他看消息。

何盛才看完之后不以为意，说：“原来那两个A是清雅派，难怪开会的时候阻挠我们。”

叶兴元见何盛才不明白，索性说的直白了些：“何止如此，李先生发的内容就意味着付先生的意思，李先生特意提了一下小王在会议上对沈书淮说的话，不就是在说沈书淮是小王的人，他做的事有小王给他背书。沈书淮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昨天亲眼看见靳涵文中局，他到了淳安还跟我们对着干。有他在，我们改粮为素就推行不了。”

“那又如何，方案实行书不用找两个A签字，有靳涵文签字就行。元，你不用这么愁眉不展，喝一杯吗？”何盛才是在叶兴元办公室，拿的也是叶兴元的酒，用叶兴元的酒宽慰叶兴元，搞的叶兴元哭笑不得。

叶兴元没有喝酒的打算，接着说：“靳涵文是付先生派来的，连他都阻拦实行案。说明此事不简单。再者，付党和清雅派都派了人来北荒盯着改粮为素，说明上面的人都打算拿这件事做文章。李彦斌死了，说明大楼他们拿刀斗，我们下面的人也得拿命拼。”

叶兴元说完后，顿觉踌躇，谨慎半辈子，到底还是栽了。茨金山自从被苏黎叫去大楼问话，就没回来，很显然在避着这件事。也难怪顾亦宪会推脱，最后被调离北荒，何尝不是全身而退。叶兴元不由得感慨顾亦宪的为官智慧，事情初现端倪就能被他窥见全貌。

顾亦宪全身而退只是叶兴元的自我投射，真正想全身而退的叶兴元被死死的卷入其中，而已退至东海的顾亦宪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北荒，妄图卷入其中，为民众遮挡些大势下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