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云拍着外孙女的肩膀，慈祥的脸上带着些说不出的意味。“是啊，咱们自己过好就行了。”

守约摇着尾巴凑过来，把头搭在李香云的膝盖上，一双圆溜溜的黑葡萄眼睛看着她。

李香云低头摸了摸大狗子的脑袋：“还有我们守约是不是？我们守约可乖了，比那些不相干的人好一百倍。”

守约摇晃着尾巴，哼唧着哄老太太开心。看她们一人一狗又玩儿起来了，柳萱松了口气。

她站起身把地上的东西都归置好，拎着米面、食用油和火腿进厨房，她卷起袖子，中午准备大干一场。

李香云看到也不和守约玩闹了，老太太接过东西准备做一顿大餐。守约那里的鱼肉还剩下几斤，她们没舍得吃，这次全部拿出来炖了。

柳萱手里还有三十多斤鱼肉，这次也留下让守约收着，还有那几十颗大苹果，她也拿出来塞给守约。

守约一看见苹果一双狗眼都瞪大了，它凑过来哼哼唧唧地围着柳萱转悠，圆眼睛时不时瞟一眼桌上的苹果，那意思很明显了。

——我看上苹果了，你给不给吧？

柳萱撑不住笑出声，扔给守约一个大苹果。李香云虽然心疼却也没阻止，守约天天陪着她也干不少活儿呢，吃个苹果也是应该的。

她看着这大红苹果也觉得稀罕：“哎呀，这么好的东西，这是个什么水果啊！”

柳萱的手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笑道：“姥姥，这个是苹果，可好吃了。这是我种的，不要钱，你快尝尝。”

虽然柳萱说是不要钱，李香云还是舍不得多吃，都准备吃饭了，她只切了一个苹果两人分吃了，尝尝味道就行了。

清甜脆爽的果肉在唇齿尖碰撞出汁水，汁水沾染到舌尖，甜美又诱-人。

咀嚼着苹果，祖孙二人都顾不上说话，她们捧着自己的半颗苹果，闭紧嘴巴，就像是生怕美味从唇边溜走了一样。

一旁的守约也吃得不亦乐乎，太好吃了，这东西!

它趴在地上，两只前肢将苹果按在中间，大啃一口，在嘴里嚼嚼嚼，舌头一卷把嘴筒子上的果汁舔进嘴里，随即再啃下一大口。

好吃，真好吃!

可守约看到她们两个人才吃一个，啃苹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把苹果叼过来给柳萱，示意她跟着自己吃点儿。

柳萱：“……”

她看着狗子真诚的眼神和那布满口水和牙印的苹果，一时间哭笑不得，她狠狠揉了揉狗头，笑骂：“去一边自己吃去!苹果上面都是口水还给我，又不差这一个。”

柳萱将苹果里的种子抠出来，种在一个被修补好的大花盆里，等她吃完饭就催生苹果树。这样以后她们家就不缺苹果吃了。

李香云看见守约的动作也是笑个不停，心里熨贴极了，这个守约可真是条好狗，又通人性，又亲人，可真没白养它。

祖孙二人说说笑笑地做饭，张罗了非常丰富的一顿饭。

期间柳萱还跑出去，买了一趟调味品，家里只有盐和糖，她又买了些酱油醋和葱姜蒜等调料。

参照个人终端上从购物站拍回来的菜谱照片，两个人做了红烧鱼块、火腿炒青菜、鸡蛋炒油麦菜、香煎鱼片和鱼丸汤，主食是大米饭。

四菜一汤被两人一狗吃得一干二净，连盘子里的汤汁都用水冲了喝。用过的碗筷不用洗，柳萱一个净尘术就搞定了，保证是干干净净，一点儿污渍都没有。

饭毕，祖孙二人坐在沙发上谈心。原来姥姥真的在附近的垃圾场工作，她每天上午和守约一起出去，中午回来吃过饭再去。

这里的垃圾场进去要交一人一百的门票，一整天都可以凭票进入。

有守约在，姥姥总能找到好东西，那些拾荒者看见膘肥体壮的守约也不敢欺负她。

柳萱听着姥姥这些日子捡垃圾过程中的趣事，看着姥姥说到兴起时走到杂物间里拿出来的各种东西，脸上一直都带着笑意。

她一只手揉了揉守约的狗头，另一只手往花盆里倒了一些木灵髓，催生苹果树。

李香云眼睁睁看着一棵苹果树从无到有地长到一人高，嘴巴都合不拢了。

她哆嗦着手指着苹果树，结结巴巴道：“无忧，无忧啊！这，这是老神仙新教你的本事？这可太神了!”

柳萱顿了顿，想起自己先前编的故事，点了点头，坚定地道：“对的，这是师父新教的术法，姥姥，以后咱们就有吃不完的苹果了。”

她说着又制造风旋给苹果花授粉，之后再倒一些木灵髓，苹果树就结果了。不过可能是因为花盆太小，苹果树又是刚长出来的，结的苹果个头很小，只有婴儿拳头大小。

柳萱摘下一个尝了尝，味道却是很不错，比之前那个苹果还要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