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尤安咬牙切齿地问道。
安娜脖子上即使已经被抵上凶器,她也丝毫不慌,“你要是能杀了我,我还会谢谢你呢,你这个空剑鞘!”
她用魔法棒挑开了那把剑,尤安这个常年上战场的人都无法阻挡这似乎轻飘飘地一挑,所以安娜要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厉害。
“你们不用再做徒劳的工作了,喏,你们的朋友来了!”
伊芙琳随着安娜的视线朝天上一看,是丽塔!
她也使出水球术,包裹起丽塔,避免她受伤。随后连忙上前,接住那个女孩。
她身上许多擦伤,仿佛刚刚从猛兽的口中逃脱,呼吸已经非常微弱,几乎要消失在人间。
“她还挺幸运,没想到在小鱼的嘴里待那么久居然还活着。”安娜做作地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她张开手、捂住了嘴,“哎呀,好感动,我也和这位小姐姐差不了多少岁,姐姐为什么不对我这么温柔呢?”安娜撅起了嘴,似乎很不高兴。
伊芙琳倒是懒得再听她这些胡言乱语,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彼此想什么,难不成还不知道吗?
于是伊芙琳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沐浴节究竟有什么阴谋……”
安娜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了伊芙琳的诘问,“姐姐倒是提醒我了,沐浴节到了,所以要尽快呢!”
她用上魔法棒,给整圈火墙撕出一道裂缝,从容地离开了此地,从她离开,火墙就越缩越小,想要把他们三人烧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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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然大亮,所以纳谷哈堡湖的重头戏——沐浴节开始了。
迪布瓦太太敲了敲伍德罗的门,“小伙子,快起来了,你运气好,来到这里刚好遇上我们的沐浴节,一定要去看看呐!”
“嗯,我一定会去看看的,毕竟会有好运嘛!”伍德罗点点头。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看向迪布瓦太太,“我的同伴呢?她不在吗?”
“我也正想问你呢!她跑哪儿去了,我敲了好久的门,结果她就离开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您别管她,她对这个沐浴节期待好久了,可能早就去看了呢!”
“嗯,这里有早餐,牛奶要趁热喝。”
伍德罗突然一副感动的神色望向这位慈祥的老妇人,“迪布瓦太太,您真好……我的母亲从不对我说这些。”
“孩子,有些事,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迪布瓦太太眼中闪起泪光,“当初我对我的儿子也是不够好,不够温柔……”
“现在,他离开了,只剩我,每日都在无尽的懊悔之中……”她用手帕拭去了眼角的泪。
“迪布瓦太太,您需要一个儿子的拥抱吗?”伍德罗笑着对她说。
“乐意之至!”迪布瓦太太干瘦的身体靠近这具活生生的男孩的身体,“谢谢,谢谢你。”
迪布瓦太太由此像是打开了心扉,产生了一些倾诉的欲望。
“我的儿子是两年前没有的,其实那年的沐浴节他刚好获得赐福,我可真高兴啊,我的儿子终于有一天能够得到神明的赐福,那他以后的人生都会在沐浴节后一路平安。”
伍德罗少见地没有接嘴,只是静静地听迪布瓦太太说着她的思念。
“那天,就在狂欢夜,他的额头上得到了一个红点,是神的启示。我看到,就马上吻了上去,可是明明他第二天就要去纳谷哈堡湖,但是从那之后,他就失踪了。”
伍德罗看着越来激动的迪布瓦太太,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她深深喘了口气,“他们说他是去往天国,是最大的福气。可是,可是我不想要啊!我只有这样一个亲人了,而且他说他已经有了一个喜欢的女孩,他怎么会去?我不信,这个沐浴节,你也别靠近,就在外围看看就行了。”
“既然这样,能不去吗?”伍德罗问。
“不行,纳谷哈堡湖小镇的人都必须到场,不然会发生想象不到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