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孟景舟假笑回道。
“不过,咱们两家都是讲礼的,你们两个小辈这样不合适,下次不能如此行事,婚前你俩不能随便见面,这样,我让管家安排马车送你回去,并且备点礼给未来亲家,算是我儿向未来亲家赔个不是,你就安心回去备婚。”沈家家主的随从闻言且得到家主眼神示意,已经去找管家了。
周煜旸向孟景舟点了点头。孟景舟立马说:“是,那就多谢您了。”
沈家家主点了点头,开始问起了周煜旸的功课,没想到,周煜旸基本对答如流、言之有物。
孟景舟佩服万分,小声对着江树燕道:“这也太厉害了吧。”
没等江树燕回答,胡文叙突然凑上前小声说:“嘿,那是当然,你以为谁都能当道士呀。”
孟景舟冲着他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没过多久,沈家二管家已经在门口了,见主人家都讲完话了,向沈家家主示意。
“嗯,二管家来了,秀秀你就回家去吧,毕竟婚前见面的事情不方便让外人知晓,这次就委屈你从后门离开,届时沈家会从正门风光地将你迎进门的。”说罢,沈家家主就走了,刚刚好像是个游戏的问答环节,二管家微微低着头送家主离开。
周煜旸乘机嘱咐孟景舟:“目前看来到时的婚礼应该很关键,现场会出现我们认识的人,你和树燕先回去再找找线索。”
“好。”“是,师兄。”
“林姑娘,马车和礼物已经备好了,请您移步。”二管家适时发声。
接着孟景舟和江树燕跟着二管家的指引,到沈家后门坐上马车,马蹄发出有节奏地叩击地面的清脆响声,徐徐驶向丛蕴村,二管家坐在驾驶位也一同前往,而周煜旸和胡文叙则被沈家家主禁足不得出房门,由大管家负责安排人员看守。
天色微暗,在马车进入丛蕴村地界的一瞬间,就有村民看到了,纷纷相互交头接耳,对着马车行“注目礼”,有些玩心较重的小孩跟随在马车后面,喊着听不出内容的含糊声音。
孟景舟顿时有些社恐,不敢撩开小窗的帘子,一路上还伴随着马踏着土路闷重的得儿得儿的声音以及马车各种零件互相轻微撞击的声音。
随着马车停在村长家门口,孟景舟下车,管家落孟景舟半步,进入村长家,小孩们才四散而去,看着像是冲着村长在村里平日的威望,实则是回家同父母“报信”和吃饭。
村长本来见到孟景舟的时候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看到旁边的二管家,马上笑脸相迎,像是个变脸大家。村长的大儿子站在村长旁边,看着是个老实的庄稼汉,眼里却透着冷漠。
孟景舟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大戏。
二管家上前向村长表明沈家家主的意思,希望村长不要怪罪两个年轻人一时失礼,随从更是适时送上礼物,村长的脸笑得像菊花盛开,难以压抑地粗犷笑声震到隔壁邻居。
隔壁邻居一家人则表示明天要去村长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顺手牵羊。
“那您慢走。”在一场你来我往的互相标榜后,村长送走了二管家,马车碾过的土里,轻微扬起灰尘,村长眯着眼睛看着马车消失后,笑脸马上阴沉下来,转头回到了家里。
“秀秀,你这样乱跑,也太让家里人担心了。”村长大儿子已经在教训孟景舟了,看到村长进来了,又说:“爹,秀秀这次太过分了,居然婚前私自和沈家少爷前面,传出去这名声得坏,必须好好给秀秀立规矩。”
“行了,秀秀三天后就要出嫁了,攀高枝了,这心高着。”村长本来低声说着突然声音扬起,如果真的是林秀秀,那不得哭得梨花带雨。
“爹,秀秀知道错了,那人家沈家少爷要见我,我怎能不听呢,我现在是沈家管家亲自送回来的,说明沈家已经翻篇了,您再就这个事情要打要骂的,沈家可能会觉得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婚事可不一定成,这彩礼可能就要退呀。”孟景舟回忆前世看的各种古装剧,马上就是一顿输出,就是江树燕在旁边,自己表现得有些娘娘的,感觉有些尴尬。
此时的江树燕,已经露出佩服的眼神,没想到孟哥是这样的人,在村长和村长的大儿子看不见的角度,对着孟景舟竖起大拇指。
“你!”村长的好大儿已经听出了孟景舟的威胁。
“行啦,去屋里待着,出嫁前不准出房门口!”村长也不想多生事端,喊来继妻让她把孟景舟带回房里,是的,村长的原配、林秀秀的亲生母亲,是难产死了,据说当年产婆故意做的,但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嫌隙,至今仍是迷。
村长还想不给孟景舟晚饭吃,当然,江树燕是有的,毕竟是沈家的家生子,不过没关系,他们俩也不敢吃异场里的食物,江树燕施展袖里乾坤取出两盒锅盔、香肠和饭团,在清微宫山下的小吃街买的,味道还可以,孟景舟随吃随评。
这三天,他俩商量去打听沈家家主去山里拜仙求子的事情,当然,由于江树燕身份比较方便和村里的人套近乎,底层人民总会对有权有势的人产生畏惧和向往心理,而将江树燕的身份则刚刚好,不上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