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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被缠上的第十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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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闵眉心骤凛,甚至攒起一丝翳色:“你要问什么事?”

赵乐俪淡声问道:

“其一,成为太子妃,必定难逃死劫,是以,当初天子赐婚时,你推我出去顶缸,意在保住仕途和赵芷,是也不是?”

“其二,父亲是不是已有了谋逆之心?”

赵闵紧紧绷着脸,赵乐俪当真是敏锐得紧,每一个问题,俱是深切肯綮。

饶是他想要揣着糊涂装明白,亦是难以为继。

赵闵深呼吸一口气,只好咬咬牙承认此事,并试图安抚住赵乐俪的情绪:“素素,我知晓没事先同你说内情,你受了委屈……只是,为了太子的社稷大业,我不得不从权处置,一俟太子得登大宝,你不再是太子妃,而是一国之母了,这是无数女子都享受不到的身份和尊贵,你怎的就想不通透呢?”

赵乐俪摇摇首,哂笑了一下,陡觉眼前这个男子不可理喻。

这是一个被权焰蒙蔽了双眼的男子,势利、刚愎且精明,母亲当初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人?

赵乐俪的心绪如坠冰窟之中,寒声道:“这个太子妃,我不会当了,东宫,我也更不可能回去。”

见赵乐俪挑明自己的立场,赵闵面色铁青,当下思及了什么,直直盯着他问道:“你不愿意回东宫,可是你这几日,委身给了谢魔头?”

此一句质问,俨若虿池里的一只毒蝎,重重蛰了赵乐俪一下。

赵闵这一声刻薄至极的诘问,教赵乐俪感到一阵畏寒。

赵乐俪像是生平第一回看清眼前这个男子,忽然觉得,没有再与之叙话的必要了。

赵乐俪拢了拢袖裾,寥寥然行了一个告礼,作势离开。

赵闵意识到自己方才气急攻心,有些失态了,拦住赵乐俪的去路:“我方才所言确乎有失妥当,素素,你就好生待在此处,等你想通了,我再送你回东宫,东宫目下守卫森严,不可能再容贼人入内的。”

赵乐俪抬眸,淡声道:“我今日之所以回来,不过是要讨回一个真相、一个交代,如今我已经清楚一切,断不可能再留下来。”

赵闵嗅出一丝不对劲,有些警惕地道:“国公府就是你的家,你不好生待在此处,还能待在何处?”

赵乐俪眼神变得凛冽:“我今后要去何处、所做何事,与你再无相关。”

父女之间的氛围,俨若凝结成了一片寒霜。

赵闵从未听过大女儿道出如此冷寒的话辞,当下寒了心,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是一直还在生我的气,因为我纳岑氏为妾,从而冷落了你?”

赵闵哀恸的口吻,只让赵乐俪觉得滑稽且可笑:“畴昔,我一直尊你敬你,因为你有生养之恩,但现在我发现,你不配——你配不上我的母亲。”

“你!”赵闵气得面色铁青,赵乐俪之所言,完全是戳中了他的脊梁骨,想要扬起手。

院外,岑氏再也窥听不下去,一鼓作气冲入屋宇之中。

一晌急急拦住赵闵的掌势,一晌劝赵乐俪道:

“大小姐,你父亲哪一点亏待过你?纵使不接纳我们母女俩,但你至少不能不管你父亲的官途,你看看,你过去十七年以来,吃穿住行,但凡只消要用钱财时,你父亲哪一点苛待过你?如今,父亲要你做一些本分内的事情,你就觉得委屈了?”

赵乐俪一错不错地看着岑氏,道:“这国公府上下,哪一处不是用我母亲的嫁妆置换而来的,你和赵芷一切的吃穿用度,都是从我母亲的嫁妆里匀出来的,不是吗?”

岑氏瞠目结舌,被反驳得道不出一字一句。

赵乐俪道:“我没有夺回母亲的家产,是我不愿去争,我不同你们计较,也希望你们莫要挡着我的道。”

言讫,袖了袖手,即将离去。

赵闵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一下。

父女关系破裂事小,但他的仕途和项上人首,看要就要不保!

赵闵当下斥道:“来人呐,将这逆女捉起来,关在屋中面壁思过!”

宅院之中的家丁,面面相觑,一阵无言。

赵闵又命令了一句,岑氏在旁煽风点火道:“太子妃要逃婚,你们一个一个愣着作甚,若是太子责咎下来,你们要不要负责?

家丁觳觫一滞,悉数冲了上去。

赵乐俪全然没预料到赵闵竟会拘禁自己,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双臂猝然被反剪在背,家丁力道之粗莽,教她丝毫动弹不得。

赵乐俪看着赵闵和岑氏母女,嘲讽地笑了一笑,赵闵吩咐家丁把赵乐俪禁押在屋中,为了防止她逃离,他特地吩咐仆役在每一扇窗扃之上,钉上硬韧厚实的木板。

外院加派数十位人力,彻夜监守。

赵闵道:“素素,我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清楚,翌日我会请奏太子,将你接回东宫!”

言讫,扬长而去。

赵乐俪此时被困在了自己的寝屋之中,屋中并未燃烛,唯二的两扇支摘窗,被木板从外部钉死,洒落进来的日光,被切割成了均匀的数缕,薄薄地覆照于她周身,俨如数柄冷锐的寒刀,架在她瘦削孱弱的身上。

日色稀薄昏晦,将屋内装缀成了一座精致装潢的牢狱。

赵乐俪看了一眼墙角处的更漏,玄衣客原本要在巳时正刻带她出城,目下已经超出两刻钟。

也不知玄衣客是否觉察到,她偷跑回国公府。

觉察到的话,会放弃送她出城的打算吗?

赵乐俪思绪有一丝芜乱,思及袖裾之中且藏有一柄青玉短剑,那是谢圭璋馈赠予她的,她可以用来削断木板,乘夜逃出去。

赵乐俪枯坐在圈椅上,这个时候,也不知谢圭璋在做什么,他会不会看到她那份信?

会来救她吗?

还是会……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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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晌,玄衣客本是在等赵乐俪买甜水回来,等了整整一刻钟,却迟迟不曾见到人影,他在周遭的巷弄里搜寻,始终不曾寻觅,心下一凛,这才知晓被她摆了一道。

再匆匆回至马车前,发现车辕前,停泊着一道修长冷戾的人影。

玄衣客没料到谢圭璋会出现在此处,恭敬地行了礼:“谢大人。”

“她呢?”谢圭璋眸下蘸染着一抹薄红,笑意温然。

玄衣客将事情始末讲述一回,叩首认罪,说会去追寻。

哪承想,谢圭璋一副若有所思之色,淡笑道:“不用你追。”

从袖裾之中递出一封信给他,“内容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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