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过一个个隔间,傲罗们在自己隔间的墙上贴满了东西,小巴蒂握着魔杖,跟在卢修斯的身后,他观察着四周,兴奋地舔了舔嘴角,这里是他父亲工作的地方。忽然,阿莱特察觉到身旁雷古勒斯停了下来,她朝着他注视的方向看去,一个隔间的墙上密密麻麻地贴着剪报和照片,包括西里斯在波特婚礼上当伴郎那张。上面歪歪扭扭地贴着几张麻瓜摩托车的剪报,还有各种发动机的构造图,仅有的一块没被西里斯遮住的地方贴着一张世界地图,上面的一个个小红图钉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
阿莱特看了眼雷古勒斯,她轻轻握上雷古勒斯的手。
“啪。”一个陶瓷杯摔碎在地上,里面的咖啡洒在地板上。
众人转头看去,一个中年傲罗僵硬地站在原地,他紧握着魔杖,战战兢兢地看向食死徒们:“你们……竟然敢闯进这里!”
此话一出,所有食死徒互相看着对方,过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起来。
“该担心的人或许是你吧。”阿莱特听到斯内普冷冷地说道。
“昏昏倒……”
不等男人出手,一阵红光闪烁,他登时跪在地上,痛苦地佝偻着背,疼得在原地抽搐着,贝拉特里克斯挥舞着魔杖,发出尖锐冷酷的笑声。
这时,一阵蓝光将贝拉特里克斯掀翻,她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恐地望过去。从一个隔间里冲出来一个年轻傲罗,一道白光闪过,阿莱特连忙跳到旁边躲开了咒语,站在最前面的几个食死徒向后跌出十几米开外,撞翻了无数桌椅。
贝拉特里克斯恶狠狠地瞪着傲罗:“阿瓦达……”
卢修斯忽然止住贝拉特里克斯的动作,侧耳道:“你忘了黑魔王说的话了吗?我们要抓活的。”
“统统石化。”就在傲罗要伸出魔杖指向莱斯特兰奇时,阿莱特挥了挥魔杖。
下一秒,这个年轻人脸朝下倒在了地板上,整个人僵硬的像块木板。
与此同时,三五个傲罗从食死徒们身后扑了过来,卡罗兄妹迎着他们跑过去,大叫道:“障碍重重!”三五个傲罗全部都被撞飞了,雷古勒斯挥了挥手,高尔克拉布两个人站出来把倒在地上的傲罗们绑起来,一行人“噗、啪”地一声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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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特一个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她的膝头摊着日记本,却迟迟没有翻开。事实上,自她和雷尔去非洲执行任务后,她就很少和里德尔见面了。不,或许更早,也许是从他们订婚后。阿莱特这样想道。
是什么变了呢?是雷古勒斯的到来吗?
不仅仅是。一次又一次的谎言与眼泪,试探与博弈,一切的一切,都无声无息,优雅而隐秘,却让她的灵魂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尖叫。就像是活在荒无人烟的宇宙中,只有自己,却无时无刻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隐秘的窥探与恶意,却难宣之于口。
阿莱特下意识握紧日记本的边角,蓝色的眸子里透着平静的癫狂,她的背影坐在黑暗中,过了很久很久,阿莱特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她低下头,指腹缓缓摸上日记本的封面。
【阿莱特,你很久没来看我了】
阿莱特看了眼熟悉的花体英文,蘸了蘸墨水,缓缓写道。
【你的目的不是早就达到了吗?】字迹在日记本上缓缓消失,那头的里德尔一时没有回应,阿莱特继续写道。
【让我成为伏地魔的左膀右臂,你成功了】
另一头的日记本忽然一阵嗡咛,似乎是里德尔叹了口气,紧接着一行文字显现在阿莱特眼前。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仅仅是这样】里德尔的语气看起来好像很无奈,他的话总是蒙着一层纱,给听者留下遐想的余地。
【是吗】
阿莱特平静地回应道,语气间却带着淡淡的嘲讽,不等字迹消失,阿莱特就猛地合上了本子,将它塞进自己储物柜的底层。
她坐在房间的壁炉旁,火光隐隐约约照在她半边脸庞,每当她闭上眼睛,就传来浅浅的叹息声,看到那抹绿色裙摆,飘摇的蓝色火焰,纯银的钢笔,黄玫瑰的记忆……所有的片段在阿莱特的脑海中不断扭曲,变形,渐渐幻化成一道颀长的虚影,阿莱特下意识伸手摸向他的心口。
她此刻静静地注视着这颗跳动的心脏,纵使黑夜孤寂,白昼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