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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非洲大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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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步又一步逼近衣柜,她看清楚衣柜留有一条缝隙,一只眼睛透过缝隙死死地盯着她。

阿莱特直接拉开衣柜门——

一个女人站在衣柜里面,她披散着头发,惊恐地看着阿莱特。

下一秒,雷古勒斯也踢开门,握着魔杖,冲进屋子里。等他看到衣柜里的女人时,不由皱了皱眉。

阿莱特举着魔杖,冷静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女人的脸泛着淡淡的青白色,脸庞像是上世纪从中国运来的瓷器一样,她的头发干枯毛糙,棕色的发尾开着叉,不难看出她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

“我……我是附近的村民,我叫莎娜,躲在这里避难的。”女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结结巴巴地说道,她暗淡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避难?”

雷古勒斯倒了杯温热的水递给女人,女人连声道谢,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缓缓开口道:“嗯……你们是外人,可能并不知道。东极城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个传统意义上的城市,外城覆盖范围就很大了,它甚至包括动物迁徙的地方。外城住的都是我们这些没有魔法的哑炮,内城住的都是巫师,东极城的士兵也不会在动物迁徙时保护我们……”

“那你逃难是……”雷古勒斯问道。

莎娜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顿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动物迁徙其实很常见,但角马的大规模迁徙一百年也只发生一次,每次它们迁徙都会导致生灵涂炭,我们的家幸免于难。”

“角马体型庞大,一只成年角马就有一头熊那么大,它们的攻击力很强……”

阿莱特和雷古勒斯面色逐渐凝重,他们对视一眼,雷古勒斯缓缓开口:“这里街上人怎么这么少?开门的店铺也不多,是不是和角马有关?”

莎娜咽下一口水,动了动发白的嘴唇,僵硬地点了点头:“我没经历过……这些都是老一辈的人和我讲的。”那双浑浊的眼珠子眨了眨:“他们说角马迁徙的时候天空是血红色的,茫茫的沙漠好像被血浸透一般……”

“每当临近这时候,大家都闭门不出。而那一天,整个城的人都会躲到自家下面的地洞里,这是传统。”

阿莱特给女人吃了些面包,她和雷古勒斯心照不宣地没有再出旅馆,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羽绒被子,月光透过窗户落在雪白色的被面上,雷古勒斯睁着眼睛侧躺在地上。

另一边柔软的大床上,阿莱特也没有睡着。她静静地听着身旁莎娜逐渐变弱的呼吸声,等她睡熟后,阿莱特才缓缓坐起来,她看了眼窗外。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阿莱特和雷古勒斯提着行李箱往城门方向走去,远远地看到城门紧闭,几十个守卫死死地站在城门口,警戒程度比白天高了不知道多少。

阿莱特顿住脚步,扭头和雷古勒斯对视一眼,她再次朝城门口望去,只看到远处的天边,诡谲的云雾翻滚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浓云笼罩,透不出一丝光亮,风越来越大,在夜里呜呜地叫着,在黑夜的暗角里,猩红色的爪牙悄无声息地逼近。两人随即转身回到了旅馆。

阿莱特和雷古勒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什么,窗外的风呼呼作响,呜呜地哭咽着。过了一会儿,不出所料,楼道传来咯吱咯吱的木板声,老板的脚步声又急又重。

“噔噔噔……”老板拍了拍门。

雷古勒斯打开门,旅馆老板急得满头大汗:“快!角马快要来了!!你们快躲进房间里的地道里!”老板一步迈进房间里,他匆匆走进房间,以至于没看到房间的床上多出一个人来,他走到衣柜旁边,挥了挥手。雷古勒斯走上前,两个人合力把衣柜拉开,衣柜的下面俨然是一个地洞。

“快钻进去!”说完,老板就匆匆离开了。

雷古勒斯和阿莱特对视一眼,让莎娜钻进了地洞里,莎娜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紧接着黑黝黝的地洞里就远远的传来她的声音。

“先生夫人,你们快下来吧。”

阿莱特蹲下去,大声喊道:“你呆在这里别出来,我们要去处理点儿事情,如果等角马迁徙后我们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出来吧。”

说完,阿莱特和雷古勒斯合力把衣柜挪回原处,衣柜遮住了地洞里最后一丝光亮。两人提着行李箱,匆匆离开了旅馆。

阿莱特走到街上,街道的灯熄灭了,雷古勒斯靠在高大的棕榈树上。风卷着沙尘回旋着扫过整个城市,浓云后的月亮若隐若现,月光打在绿油油的树叶上,红色的血一点点从月的边缘洇开,天空上透着诡异的光。

“碰……碰……碰”地面好像在震荡着。

两人快速走到城门口,城门的守卫早已不见了踪影,城门紧紧地闭着。雷古勒斯和阿莱特从一户人家门口拿了张晾晒的毯子,当两人坐上去的时候,毯子奇异地飞起来了。

是了,这里人人都坐飞毯。

雷古勒斯伸出魔杖,操控着飞毯飞出城外。他们在半空中飞着,远远地看到城外尘土飞扬,巨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是角马!”阿莱特叫道。

黑檀木的魔杖在半空中指引着飞毯的方向,在黑夜里松木发出的一团光亮照耀着前方,他们的身后是逐渐逼近的角马,两个人影坐着飞毯穿过血月。

阿莱特紧紧地抓住飞毯的边缘,毯子边缘已经被磨出毛边了,她感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风中细小的沙粒擦着脸颊,那刺痛的感觉让她在黑夜里越来越清醒。

她回头望了眼身后越来越近,一大片一大片的角马:它们的头很粗大,肩膀十分的宽,长着像牛一样的头,脸和马一样长,胡须像山羊一样垂到下巴那儿,头上长着两个巨大而弯曲的犄角。它们在沙漠里伸出有力的四肢,飞快地在沙漠中朝着阿莱特他们的方向跑过去,黑色的鬣毛在风中飘扬,身后带起茫茫的沙尘,沙尘的后面又是隐隐约约数不清的角马。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传到阿莱特的鼻子里,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毛,转过头时,抓着飞毯毛边的手不由一紧。

这时候,冰凉到发虚汗的手忽然一暖。

阿莱特一愣,看向身旁的青年。他认真地举着魔杖,操控着飞毯的方向,紧抿着嘴唇,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但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了阿莱特的手,将温暖的触感传递给她。

忽然,阿莱特觉得世界十分安静。

而这也是她第一次,严格意义上,认真地安静地端详着旁边的青年。不,不能说是青年,他的身份已经变了。他是她的……未婚夫。

这三个字就像一根长长的羽毛,轻轻地调皮地搔了搔她的鼻头,让安静的世界里打了个喷嚏。

雷古勒斯和西里斯长得很像,但他的轮廓更加柔和,他的目光一直看着远方,显得太过专注,太过温柔。天空一团一团的,玫瑰的花瓣碾碎了不均匀地涂在灰黑色的天空上,他就这样倒映在斑驳的色调里,莹白色光穿过透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他像极了中世纪油画里的美少年。

这样安静的注视不过几秒,很快就被角马的嘶吼与奔腾声拽回现实。

等阿莱特在低头看地面:他们已经到了角马的集中迁徙地——科尔多凡高原。

这里没有阿莱特想象的绿洲,而是同过往的景色一样,苍凉无际的土地上几乎看不到什么植被,只有蕨类植物和枣椰树零零散散地缀在地图上。

“哞呜……”角马们仰起头叫唤着,一边叫唤,一边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涌。那声音,似雷若鼓,天地齐震,光是强烈的声波就让雷古勒斯和阿莱特忍不住捂住耳朵。

阿莱特飞在天上,清楚地看见角马们所经之处,万籁俱寂,万灵俱败,天上的血越来越红,下一秒那红就能染到她的掌心,手臂,脖子,胸脯,大腿……直至淹没全身。

另一旁的雷古勒斯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将飞毯停在那里,他紧紧握着魔杖蹲在一处沙丘后。

“阿莱特,等会儿我去拉前面第二排最外侧的角马,迫使它停下来,你就坐在飞毯上用切割咒。”

“不行!”阿莱特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太危险了,雷古勒斯,我不允许你把自己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

雷古勒斯眸色一软,无奈地握了握阿莱特的手,以示安慰:“放心,我不会的,我有把握。”

“而且我也相信你,你的魔咒课成绩一直都是O,不是吗?”

阿莱特皱着眉头,眼看着角马们越来越近,咬了咬牙:“好,我知道了,我试试。”

阿莱特操纵飞毯飞到半空中,凝视着地面上远远望不到头的角马们,最前面都是成年的雄性角马,而后面都是雌性角马带着幼年角马们。

飞毯飞在角马们的头上,雷古勒斯握着魔杖,低头观察着地面的情况。

“好了吗?”

“嗯。”雷古勒斯握了握魔杖。

“跳。”阿莱特一声令下,下一秒雷古勒斯没有丝毫犹豫地从飞毯上跳了下去,一种强烈的失重感迎面而来,紧接着他就稳稳地落在了一头成年角马的身上。

那头角马是成年角马里看起来最孱弱的了,可即使这样,雷古勒斯也没有把握战胜它,因为在它的面前,他显得过于渺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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