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驼铃响彻在一望无垠的沙漠里,一串脚印深深浅浅地落在沙漠上,又很快被风沙掩埋。
阿莱特坐在骆驼身上,她解下寄在骆驼身上的水囊,润了润干裂的嘴唇,随后把水囊递给走在后面的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坐着骆驼来到了阿莱特的身旁,接过她手里的水囊,他的嘴唇也干裂出血了。阿莱特紧紧地握住缰绳,朝远处看了看——茫茫沙漠望不尽头。
尽管他们一直在往前赶路,但给人一种从未远去的感觉。
太阳炙烤得阿莱特没有力气,她握着魔杖挥了挥,一股清凉的水意很快覆上阿莱特和雷古勒斯的面颊,使人舒爽地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他们从白天走到黑夜,只恨这贫穷、偏远、荒凉的沙漠竟没有一个门钥匙投放地。阿莱特不敢相信,当初斯卡曼德夫妇是如何穿越沙漠,研究神奇保护动物的?
雷古勒斯一只手握着“明亮如昼”的魔杖,另一只手在骆驼身上摊开撒哈拉地图,在地图的右上角标注着一片绿洲,那里是他们需要到达的终点。
雷古勒斯点了点地图,又抬头看了眼璀璨的星空:“我们再往前走点儿,前面有处水源,我们在那里歇息。”
雷古勒斯牵着骆驼在前面走着,阿莱特被骆驼驮着,她脸色苍白,一颠一颠地在骆驼身上摇晃,明显已经有些脱水了。两人往前走了大约几英里,远远地就看到一口水池在夜里倒映着粼粼的银辉。
雷古勒斯眼睛一亮,叫道:“阿莱特,阿莱特……水!水!水!”
“快看!”
阿莱特眨了眨酸涩而沉重的眼皮,扯了扯嘴角,作势要踩着脚蹬跳下骆驼,雷古勒斯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扶着她的腰从骆驼上下来,彼时阿莱特握着缰绳的手不由松了。
阿莱特铺了块毯子,坐了上去,她握着魔杖在木柴里生了火,土豆在火里烤的焦烂,散发出一股焦香味。她慢慢地走到湖边,用器皿盛了一大碗满满的清水。雷古勒斯在另一边搭着帐篷,黑色的帐篷在几个木桩的支撑下稳稳地扎在了沙漠里,布莱克的家徽显得十分瞩目。
“终于好了,今晚能洗个澡了。”雷古勒斯拍了拍沾满沙砾的双手,阿莱特回头看着雷古勒斯笑了一下:“土豆烤好了。”
雷古勒斯洗了洗手,掰开一块烤土豆,黄色的外皮被烤得发黑,内瓤软糯香甜,直冲着雷古勒斯冒着白色的热气。
雷古勒斯尝了一口:“很好吃。”
风尘仆仆的两个人匆忙收拾了一下,就躺在各自的床上沉沉睡去。黑夜里的沙漠显得更加孤独,宇宙都暗了下去,而他们作为世界的行人,被遗落在宇宙的荒漠,连孤独两个字都开不了口。
与此同时的美国,却不似撒哈拉这般平静。
简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穿梭在纽约的街头里,中央公园里的人们拉着狗乱逛,还有的青年手里握着一杯咖啡悠哉漫步,公园里的长椅上坐的年轻男女热情拥吻,老人小孩们坐在草坪上休息。
很快,特拉弗斯就来到了伍尔沃斯大厦前,这座新哥德式建筑直耸入云,这座二十世纪早期的建筑前卫大胆,与老派保守的英国魔法部迥然不同。
但就是这样包容,潮流,科技的国家,却对麻瓜和巫师之间的相处有着严苛且令人发指的法令。
特拉弗斯坐上直升电梯,看着指示盘不断变换着数字,电梯里不断有人上上下下,只有特拉弗斯站在角落里一直等待着电梯到达顶层。
伴随电梯的速度越来越快,简深切地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失重感,一阵白光猛然出现,将电梯包裹住,不过三四秒的时间,白光熄灭,电梯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