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一样,我们也把巫师们分成三六九等。”
在古埃及,法老是大巫师,拥有最强的战斗力,并且有着常人不具备的预言能力。他的义务就是保护这个国家,以及作为人与神交流的媒介。贵族就是纯血巫师们,他们手里掌握着古埃及的莎草纸文稿。
“莎草纸?就是通行证?”
“不太一样,他们的莎草纸上是古埃及的魔法基础,相当于魔法书,算是家传魔法。你们在魔法部见到的那位露娜小姐就是贵族,她是他们家族魔法的合法继承人。”
瓦木尔塔解释完,又继续说着。
麻瓜和贵族的结合,就是混血。这些混血巫师在古埃及担任着工人的职位,他们可以享受先进的医疗。
麻瓜或者哑炮都是农民,他们的一辈子都被束缚在土地上面,受到贵族们的压榨。
最底层的,就是敌国那些麻瓜,他们属于奴隶,被人们买卖,受到各个阶层的奴役,哪怕是富有的农民,也可以拥有他们。
“那你们如何分辨麻瓜和哑炮呢?”阿米库斯问道。
“每座神庙前都有成对的方尖碑,新生儿都会被自己的母亲背着去方尖碑检测他的体内是否具有魔法能量。能量的强弱决定他以后的阶层。”
“听说你们埃及人擅长炼金术,医学和预言?”
瓦木尔塔得意地眯了眯眼睛,笑着:“当然,古埃及可是炼金术的起源。炼金术士们擅长制作护身符之类的,医生们通过师传或者家传的魔法咒语就能够治病。法老和大祭司都拥有预言能力。”
“祭司?”
“对,地位仅次于法老。那位露娜小姐祖上就出过一位女祭司。”
正说着,阿莱特远远看到一座宏伟的金字塔矗立在沙漠之中。
“那座金字塔是谁的?看起来很壮观。”
“哦,你说的是那座啊…它是图法卡门法老王的墓。”
阿莱特和阿米库斯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相同的想法。
得把这个女人甩掉。
“你们要去看看吗?”瓦木尔塔在半空中划着桨,木桨划开一道道天际,船行驶得更快了。
阿莱特淡淡道:“不用了,我有点累了,想歇歇脚。明天再参观吧。”
“行,那你们把帆收起来。”瓦木尔塔把舵盘往前一拉,舵盘渐渐升起,紧接着整只太阳船缓缓降落在地面上,大风将平静的沙漠带出一层层波澜起伏的沙浪。
卡罗正在那里收帆,瓦木尔塔忙着收拾船内。阿莱特跳下船,飘扬的红色衣裙在沙漠中看起来颇有味道。
她半边身子靠在船身上,看着一望无垠的沙漠。卡罗走了过去,胳膊肘搭在船上,样子看起来懒懒散散。阿米库斯平视着前方,偶尔漫不经心地瞥一眼身旁黑发红裙的女孩。
瓦木尔塔在船上打扫尘土,知趣地没有过去打扰两人。
阿莱特拨了拨凌乱的刘海,后面的头发被发绳松松地扎着。她取下帽子,递给卡罗:“帮我拿一下。”
卡罗没接过去,只是让阿莱特转过去:“我帮你扎吧。”
修长的手指将发绳解开,海藻般的长发披在耳后,阿米库斯的手轻轻划过每一缕发丝,发绳在他灵活的指尖下翻飞。阿莱特只能听到耳边传来的浅浅的呼吸声,感受到那双长长的,宽大的手顺着头发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抚摸。
阿莱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心黑的笑面虎竟然意外的有耐心。
“好了。”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莱特摸了摸后面扎起来的头发,眯了眯眼睛,调侃:“没想到你扎得这么好啊。”
“我从小就给阿莱扎头发。”提起妹妹,这位笑得假模假样的人,眉眼间少有地柔和起来。
阿莱特原以为他会谈起他和妹妹的往事,但阿米库斯只是提了一嘴后就不再多说。
“我们住哪儿?”
阿米库斯嗤笑一声,抬了抬下颚:“听那位的意思,是想让咱们在船上安营扎寨。”
阿莱特挑了挑眉。
两人正说着,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抬头一看,一只雄鹰盘旋在沙漠之上。
瓦木尔塔突然拍了拍脑袋:“啊,我都忘了,沙漠里有很多危险的东西,半夜在这里有可能出问题的。”
“我以为你早已经掌握一切了呢。”卡罗默默吐槽了一声。
“那我们需要在哪里歇脚?”
“附近有个酒吧,走着就能去。”
*
一栋歪歪扭扭的小楼伫立在沙漠之中,推开门,暖呼呼的没药树熏香扑面而来,夹杂着酒香。里面灯光昏暗,人来人往都是麻瓜的装扮。
阿莱特一行人走向吧台,身旁走过一个麻瓜,嘴里正嘟囔着:“这个酒吧挺古怪的。听一些人说,半夜房间里面会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偶尔还能碰到几个奇装异服的人,说着奇怪的单词。”
自从古埃及消失后,巫师们就藏匿起来,再加上后来颁布的《国际保密法》,使得从前麻瓜与巫师杂居的生活成为历史。
在现在的埃及麻瓜们看来,只有古埃及时候,人们才会使所谓的“魔法”。
“你好,要三间房。”瓦木尔塔说道。
“两间。”阿米库斯突然插嘴道。
阿莱特看了眼卡罗,没有反驳。
吧台后面站着一个女人,她也带着厚重的头巾,目光游移一会儿:“到底几间?”
“两间。”阿莱特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