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文远认罪,太子的心也早已冰凉一片,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黎皇怒目,沉声说道:“上官文远,你蛊惑太子,谋划刺杀朝廷命官与瑞王,罪无可恕,押入死牢,择日问斩。来人,将上官文远押入死牢。”
“谢主隆恩!”即便皇上要将他赐死,上官文远依旧磕头谢恩,这是他应得的下场,他坦然接受。而他的这一拜,也让黎皇对他又多了一份刮目相看。
很快,御林军将上官文远押出御书房带入死牢。
而黎皇看向瘫倒在地的太子,痛心疾首:“你身为一国太子,不思为国为民,轻信他人,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朕岂能再容你。从即日起,撤回你手中所有权利,封禁太子府。”
“御林军。”黎皇叫道。
“在!”御林军统领答道。
“将太子押回太子府,没有朕的御令,任何人不得见太子。”黎皇沉声说道。
走出御书房,太子只觉得脚步虚浮,仿佛瞬间就苍老了十岁,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太子,再也看不见了。踏出皇宫,他转身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熟悉的地方,心中满是悔恨与不甘。而自己的人生仿佛就如梦幻一般。让他不由都产生了一丝错觉,似乎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如今是梦醒了吗……
当黎瑞和墨言走出御书房,他们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觉得心中五味杂陈,这场风波终于停止,但他们知道,属于朝堂中的争斗永不会停止。
“似乎,接下来的事情也不会少?”黎瑞轻声说道。
墨言微微一笑,目光坚定:“无论朝堂如何变换,只要我们坚守着心中的正义,那么一切就都不会变。”话落,墨言对他抬起了手。
看着墨言举起的手掌黎瑞明白,抬起手掌用力的握了上去,两只结实有力的大掌握在一起,像是彼此的依靠,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道修长的身影。他们四目相对,相视而笑,此时,无声胜有声,无需多言,都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死牢里,沉重的牢门“咣当”一声关上,震的上官文远心头一阵,阴暗潮湿的牢房,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气窗透进来,在满是青苔的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上官文远拖着沉重的脚铐,一步步挪向墙角,缓缓坐下,粗糙的石壁硌得他后背生疼,却都比不过他此刻心中的悲凉。曾经,他身为太子的座上宾,出入太子府,风光无限,本以为能凭着自己的智谋辅佐太子谋得大业,怎料却落得如此下场。
“太子啊太子……”上官文远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又空洞:“我们曾经一同谋划,以为能掌控天下,没想到最后竟是这般模样。”他回想起往昔与太子议事时的场景,那些曾经的壮志豪情,如今都成了可笑的泡影。
周围传来囚犯的低吟声和锁链碰撞的声音,更衬出他的孤独与绝望。他抬头望着房顶,脑海中不断的浮出即将被问斩的画面。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上官文远如今才体会到这八个字的残酷,曾经的壮志雄心,功名利禄,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悲哀,在这暗无天日的死牢里,慢慢的将他吞噬。
太子倒台,皇后禁足,整个朝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官员们敏锐的察觉到了局势的变化,一时间,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都想在这权力的棋局中为各自谋得一席之地。
那些往日依附于太子皇后的臣子,此刻人人自危,有的持观望态度,有的开始四处奔走,试图与曾经的阵营划清界限,纷纷寻找新的靠山,所谓墙倒众人推,那些早就看太子不顺眼的大臣们,弹劾奏折如雪片一样飞向御前。一时间,朝堂上的弹劾奏折堆积如山。
在得知太子被收回手中权利,封禁太子府时,皇后大惊失色,她怎么都没想到,只是短短的几日,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皇后不死心,奈何自己现在也被禁足,只能在这四方的宫墙之内,心急如焚的渡着步子。他唤来自己的贴身婢女,轻声对她交代了几句,宫女面上有些为难,却还是听话去做,可很快便又走了回来。
她冲着皇后摇摇头:“门外把守森严,奴婢根本出不去。”
这句话彻底斩灭了她最后一丝的希望,皇后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的宫墙,思绪如乱麻般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