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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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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你第一次上错车,和我说过什么吗?”

“……什么?”

祁言坐正身体,重新把她的手放进口袋里。

戒指染上两人共同的温度。

“我记得当时你对我初恋的事很好奇,你说如果我想找人聊聊,你会愿意倾听?”

“……是,我说过。”

“所以你现在愿意听听这个故事吗?”

李蕴愣了愣,扭头看他:“你要告诉我?”

阴影里他的脸多了几分严肃和冷意,话音却保持着平静,“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的初恋女友叫周瑗圆,是小我一届的师妹,除了上课排戏交作业,在报名社团活动时,也很偶然地进了相同的社团,……当然,后面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偶然。”

“师妹人挺好的,和她舍友知道她对我有好感,明里暗里撮合,又刚好表演老师建议我们谈恋爱体验生活,所以我就答应了师妹的告白。”

“一直以来,我和她是师兄妹,从没考虑过我们会成为别的关系。我并不知道怎么和女生培养感情,很多时候都是她主动关心我,没办法,我只能偶尔请她吃饭,或是日常学习里,多问问有什么能帮她的。”

“到这都很好,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我们的关系在这停下,我们各自都会比现在好。但不可能,答应谈恋爱,深入了解她就是无法避免的。”

“期中,她搬出了宿舍。有天发消息,拜托我去旁边医大医院帮她拿药,那些药的包装是全英文的,都是专业词汇,翻译之后发现,那是一整包治疗精神疾病的药,唯一我能看明白的只有depressive disorder,抑郁症。”

“我把药送到她公寓,她就着半杯水把一把药像吃饭一样吃下去,我心情很复杂。知道她生病后,我对她关心多了些,不是别的原因,只是觉得这么年轻的女孩,依靠药物生活真的很可怜。”

“或许是我的态度没有转变,她开始放心把病情透露给我,我们聊了她的过去。直到某一次,她突然呈现出狂躁的状态,用头撞墙,我拦她,她又踢又打,在我脸上抓出两条痕迹,我才知道她的病情是抑郁加双相。”

“和双相病人相处要神经时常紧绷,因为病情随时在发生变化,或许上一秒在开玩笑,下一秒就会抑郁到喘不上气。我父母知道后让我和她分手,但这时候放弃她,我做不到,如果对我的喜欢可以成为她的精神支柱,就更没道理离开。”

“她的病情加深,需要定期去医院面诊,有时候是体检,她不想别的同学知道,所以由我定期陪她去,我的生活基本就是学校、医院、公寓三点一线,虽然精神高度集中,但好在大四课业不重,我还能挤出很多时间陪她去医院。”

“只是到寒假,我意外接了一个话剧的工作,不再能经常陪她去医院。师妹表示理解,虽然她因为病情,没法每天去学校上学,但对我得来不易的工作,她很支持我去。”

“工作地点在南市区的剧院,坐地铁到学校,要转三条线花一个半多小时,排练和表演比想象忙,我几乎忙不上关注师妹的情况,再知道她的消息,就是在话剧首演之后了。”

“那晚的记忆再脑海里,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我沉浸在首演成功的喜悦里,回到家房间里暖暖的,大概一个多小时,我接到师妹的电话,她想来我家和我一起庆祝,刚好她最近数值有好转,抑郁症减轻了。我没怀疑,把地址告诉她,没多久视讯响起,她出现在楼下,我给她开了门。”

“公寓总共七层楼,配置了电梯,我住三楼,她本该很快上楼的,但等了很久都没听见门铃响。我担心她出事,想直接推门去找她,但没想到,漆黑的楼道里,她就悄无声息等在门边,门一打开就迎过来。她眼睛亮得异常,手里拿着什么反光的东西,一瞬间刺往我的腹部,我才反应过来那是把刀。”

“刀不算长,但狂涌的血还是吓了我一跳,用手捂着,温热的血从指缝里滴落,很快指尖就开始发凉。师妹好像刚从梦里醒过来,哭着说对不起,但她没有帮我打救护车,而是觉得同样要刺自己一刀才算赔罪。”

“我用另一只手阻止她,刀划破了我的手掌,哭喊和争执的声音惊动了邻居,最后邻居报警打了急救电话,我和她才都得救。”

李蕴听得愣住。

谁能想到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明明是校园恋爱却见了血,对她来说实在匪夷所思。

长时间的安静让她声音有些暗哑,“……然后呢?”

“因为报了警,学校十分重视这件事的处理。师妹没有亲人在国内,加上她的病史,最终学校决定让她停学治疗,我也因为受伤休养,没办法再去后续的话剧表演。”

“再后来呢,她怎么样了?”

“整件事,师妹只被刀划破一小道口子,她清醒后想来见我道歉。我很纠结,一方面这件事确实让我产生阴影,另一方面我觉得很对不起她,没能履行诺言陪她治疗,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有责任。”

“我拒绝了她,我可以见她,但至少不是现在,但第二天她就偷跑进医院来看我。那晚的场景在我眼前重现,甚至变成慢速,让我清晰地看着自己被捅伤,闭上眼我只能想起她亮得过分的双眼。从那后,她不停纠缠我,道歉或是祈求我不要抛弃她。王哥替我挡了很多次,问起她为什么要刺我,她却不愿意回答。”

“她退了学,没日没夜守在楼下,我搬家她就到处找人问新号码和地址。精神疾病容易被歧视,学校里除了老师,没人知道她的情况,所以她每次都能问到想要的东西,又再一次缠上来,那种阴暗的感觉让我很害怕。回想起最初,发现她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学妹了。”

李蕴好奇:“现在呢,她去哪里了?”

祁言呼出口气,眼神从虚空的某个点收回来,“出国了,她爸把她送进德国一家疗养院,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收到她的信息了。”

整个叙述的过程,祁言没有任何语气的变化,好像讲的是别人的故事。

但李蕴知道,这件事对他的影响绝对足够深远震撼,否则就不会被PTSD,折磨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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