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想到要来的?”
“就昨天你离开的时候。怎么干什么事都不叫我?”温星祁歪着头看向她。
车子顶着中午的太阳,飞速行驶在车水马龙之中。
“下次会叫你。”余夜说。
从婚礼礼堂离开后,温星祁拿出刚买的花,跟余夜提出也要去祭拜。
余夜拗不过她,只能答应。不过没有去祭拜第二次,而是站在墓园外看着温星祁把自己的花放在余夜的旁边,蹲下去说几句话,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学校。
虽然她还是没怎么说话,但温星祁能感觉到她心情不错,就像阴雨连绵时的天光乍现。走路时步子轻快,感觉能看到她的尾巴随着步伐一蹦一跳。
到学校时午休快结束,两人只能在校门口的米粉店随便吃了两碗面再进学校。
还没踏进教室,就被在走廊上巡逻的丁哲带到了。
“诶诶,你俩,对,余夜温星祁,我有话要说。”
“丁老师。”余夜和温星祁低头问好。
“今早物理课我讲竞赛题时你俩都不在,正好有事要跟你们说。物理训练营在暑假举行,录取初试的前50,每个学校大概三个名额。进入训练营后,大概今年十一月份会有最终考试,数学也是一样的,我先替你们班主任跟你们讲。最终考试的前二十名可以拿到加分优惠、定向名额,好一点的甚至是保送资格。”
丁哲看着她们,面露期待:“余夜,放眼整个学校,你是最有机会能拿到的。至于温星祁,你的数学物理的天赋型选手,只要你保持这学期的考试成绩能像你上次周考一样,那么进入训练营是没有问题的。”
“老师,我们都还没有分科呢,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选理?”温星祁好奇道。
“欸,就算不选理科,你们也还有数学啊。”
温星祁提醒:“高二数学挺难的。”
“谦虚什么啊你,我都给你们班主任打赌好了,到时候训练营名额肯定有你,别让老师失望啊。”
丁哲这人有个毛病,不管跟哪个学生讲话,总喜欢拍对方的背。遇到像余夜这样的就会先一步远离到危险地带外,像温星祁这种为人客气的就只有被拍到差点吐血的份。
“老师放心,不会让您失望的。”温星祁咬牙坚持着。
“那就好,去吧。”丁哲满意的又拍了两下。
温星祁忙不迭拉着余夜离开,过程中忍不住问:“丁老师是不是平时工作压力太大,导致沾上了点s属性啊?”
“不知道,应该吧。”
高中生们平时在学校过着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的日子,没什么消遣机会,但毕竟都是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们,难得晚上校庆取消自习,整个下午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一点掩盖不住的燥热氛围。
夜晚的大礼堂热闹非凡,听闻临州副市长,也就是傅森锦的舅舅也回来。
吃完晚饭,每个班都按照顺序进入礼堂,准备节目。
班服是一早就买好的,男女统一白衬衫西服加暖色V字领毛衣,女生个别想要的把裤子换成裙子,只不过会冻人一些罢了。
余夜一行人合唱完正要坐下,忽然发现不对:“乐凝碧人呢?”
“欸,对啊,刚刚合唱,她本来是要在我旁边,但怎么没有发现?”
“我问过班主任了,乐凝碧身体不舒服,临时请假。”张青霖急匆匆走过来。
傅森锦听后“框”一声站起来,“啊?身体不舒服?她人在哪儿?”
“先别激动,老师说她在医务室,现在人应该没事。主要是这个主唱现在空着,怎么办?”
郝诗语道:“要不要从帮你抓一个过来?”
傅森锦眉头紧锁,否决:“不行啊,我们没有印歌词。”
张青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余夜。
余夜:“...我来吧,刚好词也能记住。”
温星祁靠在她耳边,用仅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你真的可以吗?要不算了,免得你情绪失控。”
余夜不动声色道:“放心吧。”
台上的主持人已经报幕到三班,下一个就是他们。几个人提着小提琴等乐器若干站在后台等。
余夜正闭着眼靠在墙上回想歌词,温星祁走过来,淬不及防的抓住她的手,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干嘛?”
“手这么冰,还说你不紧张。”
温星祁这个人,在外面与人交往总是一副游刃有余很和善的样子,疏密有度,面上总带三分笑,相处起来让人很舒服。但到了余夜这儿就显得异样,方方面面都流露着强势的意味。
余夜深知她的性格和为人处事,面对他往往也是一副消极抵抗的态度,比如她让套的外套脱不掉就穿上,被她抓住的手抽不出来就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