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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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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夜盘腿坐在床前地毯上,床上放着一二三四五六个针孔摄像头。

其中一个是温星祁从墙上的画扣下来的,剩下都是余夜自己找的。

自己房间里两个,余书白房间里两个,书房两个。

余夜其实从兰姨慌张跑出房间就知道她在干什么了,毕竟余德宁也不是第一次安监控监视他们了。

但她没有想到会恰好被擅自进入房间的温星祁撞见。以她的敏锐程度,想到什么也不奇怪。

...真恶心!

余夜只觉得血液冲上大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怒火灼烧着神经。“砰”的一声,余夜抬手将摄像头砸到放在床头柜的花瓶上,花瓶摔在地上,碎成玻璃渣。

余德宁装了这么多次监控,余夜早已麻木,她最接受不了的是让温星祁窥见自己的处境。

回想起刚刚温星祁怜悯、心疼的一瞬间的眼神,余夜就觉得不甘、心酸等混杂着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席上心头。

本来余德宁今天回来的这顿饭,余夜本想找个借口出去凑合一顿,但现在,温星祁也在饭桌上。

让他们两个一起吃饭,余德宁说不定会说些不堪的话。

余夜跌坐回地毯上,用手搓搓脸。

晚上七点—

余夜下楼时,看见温星祁和余德宁各自坐在一边。温星祁甚至还跟一余夜对视一眼,但她直接避开。

“怎么开饭后没直接下来,等着别人上去请你?”

他一见余夜惯会挑毛病,余夜也已经习惯,不咸不淡的回应:“刚在整理书包。”只有温星祁听到这话,抬眸看向余德宁,没有了常带着的笑意。

这张餐桌旁摆着四张椅子,余夜挣扎着在余德宁旁边和温星祁旁边挣扎着选择了温星祁。

“来,德宁,你上次说喜欢喝的乌鸡汤。”兰姨端着一盆汤从厨房里走来。看见余夜,似是余德宁在场给她的勇气,她也没有了方才的慌张。

“嗯,真香,还是你贴心。”余德宁抓住她的手,拍着自己旁边的椅子,“难得今天这么多人,坐过来一起吃吧。正好,当着两个家里大孩子的面,来说一下我们两个之间的事。”

温星祁看着他们之间超过雇主和保姆之间的亲密度,直觉告诉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看向余夜,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态,但从她桌底下紧握的拳头,就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要冲动。余夜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

“我说一下啊,”余德宁清了清嗓,“我和兰沁,四月十八号要举办婚礼,以后我们就是完整的五口之家了。”

他自娱自乐,却没发现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坐在对面的两个人都沉默了。直到余夜忍不了了,将筷子放在说上,把手盘在胸前,看着他。

“我觉得不太行。”

“又有什么问题?...你是故意的吧,故意逆着我的意思?”余宁德被否决后面子拉不下,指着余夜破口怒骂,“什么行不行?我是你爸,我警告你,今天小祁也在,我劝你别搞得大家都不痛快。”

余夜轻笑一声,似是觉得十分的荒谬,“我搞得大家都不痛快?余宁德,你还记得四月十八号是什么日子吗?你还挺会挑时候。”

看着面前所谓的父亲夹杂着怒意和茫然的神色,余夜深吸一口气,用攒了十七年的修养才压住跟他一样破口大骂的冲动。

“是我妈的忌日。”

“你妈的忌日就你妈的...”话说到一半,余德宁才惊觉话语不对,连忙打住,换了一种像是慈父对顽皮孩子的讲道理的语气,就好像无理取闹的是余夜,听得人一阵恶寒。

“余夜啊,爸爸不是不理解你。那天刚好也是兰姨的生日,我想刚好给她过一个难忘的生日。九年时间过去了,人终将会走向死亡,但活着的人也要向前走,是不是?况且你要理解爸爸,我每天去工作很幸苦的,也需要感受家庭的温暖。你要知道,家庭中,男人主外,是需要一个女主人主内的。你还在读书,很多时候也需要人照顾,是不是。”

兰沁也在旁边跟着插话:“是啊小夜,现在小祁也回来了,我在家也方便...”

“闭嘴!小祁小夜也是你配叫的?”余夜把头歪向她那儿,眯着眼上下打量她。

“偷东西的事情以为我不知道?他好歹是我爸,于教养我不能骂他,但骂你还是可以的。”

“什么偷东西?我没有...”

“看在你拿的东西都不怎么值钱的份上我才不跟你追究责任,真当自己做了什么事都能满天过海?”

兰沁看着她如同看蠢货般的眼神,脸变得通红,转头看向旁边的人,“德宁...”

余德宁打断她,“余夜,我最近是不是太给你好脸色了,你又以为你在外面偷偷租房子的事情我不知道?”

余夜心往下沉了沉。

余德宁接着冷声说:“你现在吃的花的用的都是老子的,你反过来管老子?还有,刚才你说的话错了,从今天开始,兰沁也是你的长辈,你应该叫她妈。”

他的话说完,余夜就感觉自己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她吐出一口气,尝试做最后的反击,此刻也顾不得当着温星祁的面,她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几个摄像头扔在桌上。

余德宁愣了愣,没想到这个东西会出现。

“有些事,我觉得我们还是说明白比较好,揣着明白装糊涂没什么意思。”余夜抬头冷眼看着他,“多少次了?余德宁,就这么坚持不懈?”

但出乎余夜的意料,余德宁没有任何的心虚,反而理所当然,语气强硬。

“怎么,老子不能管你们了?你拆了这么多次,老子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还上赶着找死?”疑问句,却充斥着理所应当的味道。

余夜先是震惊的看着他,随即脸色慢慢回归平静。

早该想到,余德宁这样的标配中式父母,是不会轻易放松自己好不容易在孩子身上找到的主宰权的。

沉默良久,余夜微微点了点头,轻吐出一口气,像是无声的被迫默认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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