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泡好的茶还有些滚烫,花蝶脖颈处都被烫红了,她忍着痛没有叫出来,只是深深埋着头。
“狗娘养的奴才,不打你有一天是不是要上房揭瓦啊!看你一股狐媚妖子气她娘的老子看着就来气!”曲苇又顺手抄起一个矮脚凳来,毫不费力,就要往花蝶脑袋上砸。
她那一瞬间想过可能会将花蝶砸死,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下了狠手。
花蝶还没注意到她拿了凳子,莫名觉得头上有股冷意,心中还暗暗祈祷她赶紧出完气放自己离开。
电光火石间,一柄长剑挡了过来,木头和剑身竟碰撞出火光来,短凳被两股内力催发彻底化为齑粉。
花蝶呆呆看着地上的粉末,有些失神,夏瑜拿着剑的手微微有些发颤,一脸严肃警告她:“还不快滚!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花蝶这才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逃离了。
夏瑜没好气的瞪着曲苇,“她犯了什么错让你动杀心?”
曲苇余怒未消,“我就是看不惯她看我的眼神,我就是想让她消失,想折磨她!”
“其它奴婢也就罢了,花蝶是最得我意的一个,她今后有什么不是你跟我说就是了,犯不着动武要她的命!”
“再说就凭一个眼神你就能揣测人心了吗?!从今往后少不得要在靖王府低眉顺眼的,今后受委屈的地方还多着呢,一个奴婢你就忍不了了吗!”
曲苇被夏瑜的话呛住了,猛然觉得她今天给她的感觉好陌生。
是了,还不是偏袒那个贱人,合着整个靖王府就她一个外人。
曲苇欲言又止,心中一阵酸楚,她颓然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再不看夏瑜一眼。
夏瑜见她这样也觉察到自己话说重了,但是花蝶平日里最伶俐是她最喜欢的丫头,这件事也不能不拿她兴师问罪。
毕竟,她可是想杀人!
“罢了,这件事我不告诉公子,但从今往后我是不敢让丫鬟来服侍你了,一应的生活起居你自己料理吧,我会派人把吃穿用度什么的提前准备好,你好自为之!”
又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以后你不必待在我房里了,东厢的采薇阁有几间屋子空着,你就搬去那里吧。”
曲苇万料不到夏瑜会如此对她,明明先前还很关心她的身体的。
“夏瑜姐姐,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夏瑜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有些懊恼,嘴上仍旧不饶人,“我先时没发现你视人命如草芥,在这摆大小姐架子,你武功高强心又狠,看来以后定是个祸害,我将你隔离起来对大家都好。”
曲苇心中有些愤恨,但也觉察到自己对花蝶动杀心确实毫无人性,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要是想这样的话我无条件服从你。”
夏瑜听到这话心痛了一下,但是想到花蝶命悬一线的样子,还是挥挥衣袖转身离开了。
“什么嘛,出门在外就没几个用心待你的,还是得靠自己。”曲苇一边抱怨一边收拾这几天的物什。
张之鹤给她买的玩的用的小玩意儿,夏瑜给她的脂粉首饰衣物,足足收拾了两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