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的地方,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
张之鹤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惆怅一阵道:“说来话长了,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吧,至小爹娘管我就严,要我好好练书,连出个门都要通报好久,外面那些公子哥儿好玩的东西我一概不知,偷跑出来也融入不进去,他们都嘲笑我读书读傻了,我没办法啊,天天在脂粉堆里混,我爹骂我混账,混就混呗,书也读不进去了。”
“可是哥哥,你见识挺多的啊。”
“那是后来的事了,侯府中高手挺多的,偶尔见他们练武,我就想去学两招,可是我爹便要我学文,他说武林中过于凶险,将来本分当个官安稳一世挺好,但我自小便立志要在武林中干一番大事业,我爹就气极败坏叫夏瑜盯紧我,一步也不许出府门了。”张之鹤脸上现出愤恨的神色来,那些经书简直折磨得我发疯,“后来我就趁月黑风高,离家出走了。”
曲苇同情的望着他少有的严肃模样,道:“没事,哥哥你现在自由了。”
他眼眸深邃起来,道:“也许吧,我爹可能早就知道我要离开,我离开时走的匆忙什么都没带,他一直叫夏瑜姐姐跟着我,每次山穷水尽的时候,夏瑜姐姐就会出现。”
“那哥哥这次到赤瑕山拜师学艺,你爹也知道吧。”
“我爹也是妥协了吧,他也怕我走上歪门邪道,就提前跟我在赤瑕山的叔父通过信了。”
曲苇惊讶道:“是那个张真人吗,我师父也托我带信给他。”
张之鹤也讶然道:“看来我们是同一个人,想必你师父一定大有背景,我叔父真不是一般人能见的。”
“我也不太了解师父……”曲苇想到师父施功时袍袖飘飞的模样,不由得一阵胆寒。
张之鹤望望庙外浓墨般的夜色,打了个哈欠道:“妹妹,早些睡吧,累了一天了。”
“好的,哥哥做个好梦。”曲苇睡在草铺的另一边,尽量离得他远远的。
张之鹤笑道:“我是老虎吗,你怕我会吃了你呀,睡过来些吧,这里暖和些。”
曲苇脸又红了,幸好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脸色,慢慢靠近了一点点。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索性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道:“睡吧,不要着凉了。”
曲苇感到脸迅速的发烫,心咚咚的跳起来,又安稳又忐忑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