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闻淮想要兑换一个小夜灯来查看尸身的脸时，小丑赶来了，小丑见到自己的秘密被人发觉浑身的怒火瞬间难以压制，他恶狠狠的盯着闻淮，他怒吼:“你干了什么？”

闻淮抓住尸身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他在害怕，这不假，可是他的面上却永远是波澜不惊，仿佛一切事物都无法激起他的半分性质。

“没什么，只是看看那他颗跳动的心而已。”

闻淮将那人放回玻璃棺中，可那里却仍有血水存在，此刻懒得多管，于是闻淮知道将尸身归于原处罢了。

闻淮起身离开了玻璃棺周边，他凭借着阴影站立在了小丑不远处的对面，他试探:“他身上的心脏是你的吧？”

小丑不语，只是此刻面露凶煞，恨不得直接将闻淮活生生解剖，粉碎成一块一块的残肢碎片。

见他不答，闻淮也深知小丑生气了，他询问:“平时你来看他真的看得清他的脸吗？”

这一次小丑不再无言，他回话:“无需看清。”

闻淮如是可惜般的哀叹一声，随后手又抚上了玻璃棺。小丑虽看不清闻淮在干什么，但是他听见了声音。

“你干什么？”小丑失声怒吼，“别碰他！”

下一刻四周亮起了点点星光，那是闻淮方才与小丑谈话时趁他不注意兑换的道具，借助光亮闻淮看清了玻璃棺中那尸身的脸，那张脸正是此刻站立在他对面小丑的脸。

二者无任何偏差，他们如是复制品一般，毫无差异，无人能分辨出谁究竟是谁。

正当闻淮拿出匕首想要近身防御小丑的攻击时，却见到小丑呆愣愣的望着那张脸观望。

小丑此刻没有了双手，可是他凭借着自己仅剩的一直肩臂向前缓慢游着，小丑绕过闻淮并未攻击，而是径直来到了玻璃棺面前。

小丑试图将玻璃棺打开，一只肩臂试了好多次，那棺材板还是打不开，正当小丑想要发怒时闻淮来到了小丑身旁帮他打开了棺材板。

这一举动令小丑错愕抬头看着闻淮，可是闻淮面色不变，只是微微偏头不与小丑对视，他出言:“这是你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

这时小丑才发觉闻淮此刻身上的器官有几处不是从自己身上分割下来的？甚至连头都是互换的，只不过二者的眼眸色泽因为自生而改变，如此瞳色配上对方的脸略显奇怪，但是无人在意。

小丑不再多管闻淮，他只是伸出自己仅剩的一条肩臂将玻璃棺中的尸身捞出，让他小心翼翼的靠在自己肩头。

若是此刻小丑还带有自己原本的容貌，闻淮感觉那场面如是人死后尸体留下了，而灵魂却在一旁环抱住自己的尸身不停抽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亡。

此刻小丑眼眶通红，仿佛下一秒那个癫狂的怪物就要落泪，可惜他不能落泪，只是红了眼眶。

“哥哥……”小丑低声喃喃。

“我好想你……”

闻淮听后微微皱眉，虽然猜想过，但是等到真正的答案下发时，他又会不相信答案上给出的离谱答案。

小丑声线颤抖，甚至连环抱住尸身的那条肩臂也略微发抖，小丑此刻满眼都是那具尸身，完全忘记了方才的自己恨不得将闻淮剥皮拔骨。

此刻的小丑只想安安静静的抱住自己的哥哥沉沦下去，不管不顾，只是静静地望着他那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闻淮在小丑身后哀叹一声，小丑并未回头查看，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留意闻淮，如今的小丑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哥哥，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人。

但是……不好意思了，谁让他是那把钥匙呢？

闻淮拿着寒冰血刃，走向了小丑，小丑无需回头也知道闻淮在做些什么，可是他并未躲开而是继续抱着那具尸身。

“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小丑突然说道。

闻淮不答，只是匕首靠近了一分。

小丑自嘲一笑:“有关于两年前的他。”

“他”字一出，闻淮也无需多想便知晓小丑说的是何人，出于好奇闻淮短暂的收回了匕首，可他不答，只是懒散的表露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两年前的游乐惊魂副本还不像现在这般，那时的副本怪物远没有如今这么强，攻破的弱点如此苛刻。”

“那时……一切还是平静如常，直到主神的前来杀穿副本，我的哥哥被他杀死后并未在下一场副本游戏中复活，查看才知晓哥哥的心被那人一剑刺穿，再无复原的可能。”

“副本没有哥哥就无法运营下去，于是他们找到了刚出世的我，让我代替哥哥的位置将这个副本继续运营下去，而我改变了这里的一切，试图等待那人重新归来，好在此将他刺杀。”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等到了他，我有机会代替我哥哥复仇了，我也要生生刨出他的心让他体验一下我哥哥的痛苦。”

突然一现寒光，闻淮的匕首抵住了小丑的脖子，他淡然开口:“我很同情你，但是可惜你不能杀他，若是你执意想要杀死他，那么……”

“便先战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