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者？”闻淮挑眉试探。

厄词并未做出过多惊人的举动，只是疯狂溢出，他咧嘴大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闻淮耻笑，“我觉得这个世界便是你的心。”

“哈——”厄词攻向闻淮，“你倒是敢猜。”

闻淮迅速躲开，仍不忘反击嘲讽。

“若是镜空间毁灭，虽不知我会不会死在这里，但我觉得你必死无疑。”

厄词哑声失笑，手上动作不停，攻击逐渐猛烈。

匕首来回切换方向阻挡小丑的攻击，一次次的抵挡，寒冰血刃寒气崩发而出，惹得主人都不自觉轻微发颤。

枯枝烂叶不可在此，可是寒冰会代替它们的出现。

“你杀不死我的，”小丑狂笑，“你永远都不可能杀死我。”

“即使你知道了我的弱点，你也没有能力杀死我！”

“我是S级别的小丑厄词，一个本该永存的永生怪物！”

匕首划破小丑的脸，可是伤到的却是闻淮的脸，毕竟它们二者交换面容，互不相认。

闻淮转瞬消失在小丑面前，再次出现时寒冰血刃已被闻淮收回。

他手中不再握着那把散发着寒气的血刃，反而握着一张纸条。

“我的确不知晓你真正的弱点。”闻淮踏在冰晶之上俯视着小丑，“可是我知晓鬼是谁了。”

纸条被闻淮展开，露出其中的内容——千丝是场梦。

“傀儡般的控制替身么？”闻淮挑衅般的看着下方的小丑，“鬼的个人技能是控制对吗？你就是被他控制的一员。”

厄词微微眯眼，同闻淮一样控制着冰的力量，将自己托上半空之中。

两人同为水平线之上，无人开口，只是默契的看着彼此，试图在对方身上看出半丝破绽。

直播间内。

“闻淮的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小丑实际上就是真正的鬼的一个傀儡？这怎么可能。”

“我的妈，如果这是真的的话，那个人强的离谱了吧，连S级别的怪物都可以控制，X都没有尝试过。”

“X曾经控制过很多A级怪物，但是S级别还真没有尝试过。”

“冲突了，X的个人技能是通过短暂的对视从而在对面之人内心深处种出一颗种子，在种子发芽之前只是会让被控制的人下意识服从，但还有可能反抗，但如果种子发芽甚至开花了，那个人就完全丧失自我意识，完完全全变成X的一具被完美操控的傀儡。”

“没错，再想想在游戏里面排行靠前的那几个人谁拥有这种逆天的个人技能？”

“想不出来，拥有这个技能的只有排行第三的黎怀大佬，但是黎怀大佬根本不在这个副本，人家好好的在隔壁灭世副本养身板呢。”

小丑突然抬手，惹得闻淮警惕的身体微微后仰。

突然小丑耻笑:“你的冰的确很强，可是你掌握的时间太短了。”

说罢小丑身后出现了一整面的冰墙，冰的光泽清澈透亮，完美照应出小丑的背影与闻淮的身形。

冰墙突然开始破裂，细小的碎片在半空之中一一炸裂。

闻淮瞳孔骤然收缩，立刻向后跳去，躲避突如其来随风吹拂过来的冰渣。

冰渣在空中碎裂，掀起一片狂风，随着狂风一起追着闻淮炸裂开来。

闻淮尽力互助自己的头部，可是攻击范围广大，纵使护住了半张脸，另外的半张脸也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不过无碍，毕竟那不是属于他的那颗头。

空中不在安全，闻淮意识到这一点后直接不再停留在空中，转瞬便潜入深海。

副本内已满一天，闻淮迅速兑换了三瓶能够在海底呼吸的药物。

下水的那一刻便已服用一瓶，闻淮利用这一点迅速下潜，眸光似乎想要穿透那一层层血水，可惜仍被遮挡视线。

海底深不见底，闻淮在毫无装备的情况下向下游去，压力在逐渐放大，可是闻淮感受到的痛苦却在逐渐减小。

虽不知为什么，但闻淮深知此刻只有在水下他才有片刻休息的时间。

空中的小丑引爆完全部冰墙后，随意撇了一眼平静的水面。

小丑微微勾唇，下一刻厄词也跳入水下，刹那间海面汹涌澎湃，海浪滔天。

海面不再平静，而是因为恶念的侵蚀而沸腾。

两人双双陷入深海，漫无目的的游动。

一人逃窜，一人追逐。

闻淮下潜的深度早已突破三米的极限，可他仍是无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想起了某个人。

上一次的海底世界副本，他似乎也曾没有装备下潜，那时的深度几千米他都无碍，所以闻淮认为副本内不会因水压而死人。

可事实却是相反。

一直游到水下十米，闻淮才去感受到轻微不适，但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几秒便又一次退去。

小丑的声音传入闻淮耳中，小丑言:“新人玩家，你逃不掉的。”

闻淮并未回头，只是掏出自己的寒冰血刃朝着与自己相反的地方扔去。

匕首停下的时候，周边蔓延起寒冰，将海面几十米开外的血水冻为冰晶。

上方的厄词显然看到了那边的冰晶，他没有丝毫怀疑，立刻改变方向朝着反方向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