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解释。”女人又拿起一根烟,“它就在密室里放着,那里什么书籍都烧没了,只有它还完好无损。”
“我之后查了有关于这张人皮的所有历史,没查到它的年代,也查不到它是何人所写。只知道它是从你们国家甘肃省的一座矿坑里出土,被一位姓丁的人卖给了那位吉尔吉斯斯坦商人。商人一直拥有它,直到他到了我父亲手里。失火后,我也尝试过去联系这位商人问问看,但是他失踪了,我花了很多钱,结果一点踪迹也没找到。”
她眯着眼,霍泽渊递过火,帮她点燃那支烟。烟头逐渐明亮,橘黄色的火随着女人猛地一吸骤然更亮。
霍泽渊盯着慢慢燃成灰的烟,手指无意识磋磨着手里干瘪手感的人皮。偶然一眨眼,低头回神一看。人皮狰狞的刺进他的瞳孔,像一个勾连神话与现实的索道一般,霍泽渊这才终于将女人口中惊悚如噩梦般的往事和现实链接在一起。
“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或者说,你想劝我怎么做?”
“别去研究,研究的人没有好下场,每一个和它有关联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也别想着丢掉它,我丢过,当天就发生了车祸,我又把它捡了回来。”她有吸了一口烟,尼古丁使她精神有所松懈,她苦笑道:“你会骂我吧,我把它卖给了你。你不知道,我到底纠结了多久才把它出手。它太可怕了,可能他蕴藏的力量现在就在影响着我的生活,使我将它封藏了几年后,还是下定决心把它掏出来处理掉。”
霍泽渊装模做样的颔首,他对波斯女人倒豆子似的解释毫无兴趣,他心里有了主意,既然这东西邪门,他想捐给博物馆。
送走这位面容年轻却好似久经风霜的波斯女人,陈管家走了过来。
霍泽渊问:“查出来什么结果了吗?”
陈管家道:“查出来了,大少爷那边的电话没有来自于咱们这边的。”
那可真是奇了个怪,他哥怎么知道的?难不成真派人监视他?疯了吧!
第一段有关波斯女人的回忆结束,霍泽渊久久不能回神。
“那你最后怎么没捐给博物馆,反而自己研究起来了?”
霍泽渊揉了揉酸胀的眼,“想研究就研究了。”
“你骗人!你之前提到,你哥哥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知道你买下了这张人皮,特意打越洋电话骂了你一通……你之后查出来了没?他是怎么知道的?”
唐良晏能从霍泽渊转述的口吻中听出来,他好像很敬重这个大哥,如果一定要有个原因去解释为什么霍泽渊会摒弃了最初捐博物馆的想法转而去探索这张人皮,唐良晏只能怀疑,这件事可能和他大哥有关。
其实这二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关联性,但通过霍泽渊每次提到他大哥的神态以及说话时不经意间的凝重,唐良晏有了袭击的判断。
果不其然,在他抛出问题后,霍泽渊出神的视线忽然转向了他。他大手一挥将唐良晏的头发揉乱,夸赞道:“你还挺聪明,你怎么知道和我大哥有关?”
“我猜的,嗯……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我只是发现你刚才的话结尾在了你大哥那,我想你既然有了疑问,那就肯定会追查到底。只不过,我把你从你大哥身上查出来的事和你转来研究这卷人皮的事随意结合在了一起,这一点是我猜的。”
“你猜的没什么错,这事时薛瑜查出来的。我大哥并没有监视我,陈管家也没有向我大哥告状。我大哥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他很早就开始关注波斯女人手里的那卷人皮,他是通过那卷人皮的动向查到我身上来的。”
“我本来没想研究这个的,只是顺着我大哥这条线往深挖了挖,发现,这件事和我家居然……还有点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