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边缘没摸到,但手背却隔着衣物感受到了霍泽渊鼓囊囊的胸肌。
这块他好像哪次睡觉的时候枕过,触感很熟悉,唐良晏细细回味了一下。
突然!
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他的大手一翻,手掌温度灼热,他的手型完美的覆盖刚才碰过的地方,五指弯曲,捏了一下。
霍泽渊见了鬼似的挑了挑眉,幽幽道:“你在干嘛?”
唐良晏懵了,他知道自己在干嘛,又觉得自己中邪了,头也不敢抬,“嗖”的把手从霍泽渊的衣服里摘出来,他闭着眼睛瓮声道:“拿烟。”
“烟在哪?你又在摸哪?”
唐良晏百口莫辩,在霍泽渊新一轮的催促下又咬牙把手伸了进去。
手指寻找中,他低下的头颅离霍泽渊的眼睛极尽,霍泽渊的鼻息打在他的脖颈上,他还闻到了一种独属于霍泽渊且难以用语言形容上来的味道。
是一种让唐良晏觉得安全的味道,从进了冰洞好几次休息都是和霍泽渊搭伙,他可能有点闻习惯了。
在这个鬼地方睡觉令人害怕,闻着霍泽渊的味道睡觉不令人害怕。
“你耳朵尖怎么红了。”
才想了许多的唐良晏忽然回神,“哦”了一声,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冻的。”
“还没摸到吗?你在我衣服里划船呢?”
唐良晏嘴一撇,立即粗暴加速,几下就摸进了内兜,抠出一盒被压的扁扁的烟。里面有好几根已经被压断了,唐良晏挑了跟好的,喂进霍大爷嘴里,再恭敬的给他点上。
“孺子可教。”
唐良晏抿着唇受了,“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霍泽渊吸了一口烟,“行吧,不过你得先告诉我,黄成伍为什么抓你来?”
“因为他抓错人……咳咳……”
霍泽渊往唐良晏脸上吐了口烟,“想好再说,你别骗人。”
这口烟呛得唐良晏咳嗽了好几声,他缓过劲来,瞪着大眼一伸手去抢霍泽渊抽了一半的烟,他突然发难,霍泽渊反应不及,倒真让唐良晏抢了过去。
霍泽渊不屑:“会抽吗?”
唐良晏话不多说,直接吸了一大口,尼古丁的气味徘徊在喉舌间,他熟练无比的对着霍泽渊的脸吐了一个大烟圈。
“咳……咳、操,你……挺会啊。”霍泽渊眼见唐良晏熟练无比的将剩下半根抽完,眯起眼重新打量起唐良晏:“你……”
“我烟龄大,只是瘾不大而已。”
霍泽渊敛眸:“你倒是深藏不露。”
“谁让你瞧不起人。”
“你们扬州人都这样吗?”
“我们扬州人哪样?”唐良晏的眉头已经立起来了,只待霍泽渊说出不该说的话,他就一把把霍泽渊的嘴撕烂。
好在霍泽渊没有说,他重新点起了一根烟,“扯远了,咱们谈到哪了?”
“谈到你要马上告诉我,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哪里了,有什么,我们来做什么。”
霍泽渊深深地看了唐良晏一眼:“满口谎话。”
“真话,你快告诉我,我已经给你点烟了。”
霍泽渊这才作罢,叼着烟,一五一十的告诉唐良晏他想要的答案。
“你想先知道什么?”
“这为什么叫鬼母殿,这葬着西王母吗?你们不会是盗墓贼吧?”
霍泽渊轻笑道:“西王母穷疯了葬在这,神话传说里的人物,死了也是成仙了,哪能让凡人找到她的墓葬。”
这侧面否认了唐良晏的后两个问题。
唐良晏又道:“那为什么叫长生殿?是单纯的美名,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这次霍泽渊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你真相信有人能长生吗?”
唐良晏沉吟片刻,“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来问你。”
霍泽渊凝视着他,“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会来这儿。”
“那……为什么是这里?”
“这事你问我?你难道不应该问你爸妈?”
唐良晏越来越晕,“这又关他们什么事?!”
霍泽渊吧嗒抽完最后一口烟。
“关系大了,长生的传说不就是你爹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