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捂着酸胀的脖子大口的喘气吸气,她能清晰的触摸到瑜谨在上面留下的掐印,很大的一块,溢出了她的小手之外,是五根手指并拢的长痕,摸上去凹凹的,颈上的创口贴被坏女人掐掉了一边,女孩脸上的清泪“啪嗒啪嗒”落下,带着呜咽的哭声,受到惊吓的指尖抖抖索索的把掉边贴回原来的地方,用指腹压实。
坏女人太可怕了。
那恐怖的一瞬间她还历历在目,断气和要死的感受犹新。
掌心处的血管里有流血涌动,喉咙里不断充斥的异物感让白尺玉喉心发痒,咳了好久。
看着快要咳散架的小小身体一会儿猛抖一会儿猛颤,满脸泪渍的五官和掐痕肿胀的脖上红得怜人,整块发红的皮肤像被没有抛光的颗粒石面擦伤了一样,瑜谨很愧疚,抬手给她擦去眼泪,哄小孩那样,“手拿开,我看看掐伤了没?”
眼眶中的泪水晕花了女人的五官,白尺玉朦朦的看不清,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上没有太多的力气,脖上的小手很轻易就被女人拿开。
环在脖上的掌印泛着红,有些许地方逐渐变成了红黑色的淤印,女孩的肌肤原本就是幼嫩的婴儿肌,肌层很薄,像一张吹弹可破的糖衣。哪里经得起她的捏掐。
瑜谨的手指寸寸轻抚在被她掐坏的地方,温软轻柔,没有带着丝毫的力度,所经之处全是她愧疚的歉意。
女孩被抚得微微发颤,身体某处好似爬满了蚂蚁,弄得她痒痒的。
白尺玉缩了缩脖子,坏女人温柔怜疼她的模样跟那个发狂到让人毛骨悚然的模样反差太大了,回想让女人发怒的导火索,白尺玉拿着“男人”两字揣摩,难道瑜谨不喜欢男…?
刚才嘴快的形容只不过是大学时代无意间听到同学吐槽男友的一句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句话给脱口而出了……只记得当时她很生气,坏女人就这么猛地从床上起了,一点儿不给她玩弄她的机会。
看女人这么怜疼她,一副愧疚懊悔的样子,白尺玉抓住机会,装作一副很疼的模样,泪眼婆娑的对瑜谨可怜巴巴地说,“疼。”
瑜谨赶忙将手收回,一边说“对不起。”,一边下床,不忘嘱咐:“在床上等我。”
回来的时候,女人手上拿了一瓶活络油。
女人心细地将活络油涂抹在女孩被掐伤的部位,隐隐松了口气,好在掐伤的地方没有破皮破伤,不然就难办了。
“好点了吗?”
“又不是仙丹,怎么可能立马见效。”实际上这药立马起了效果,让白尺玉好多了,经脉仿佛在一瞬间打通了一样,被掐伤的地方轻飘飘的,没有刚被掐捏的负重感,痛感也减少了很多。她说那句,只不过是为了加深瑜谨的愧疚感,让她愧对自己,让她难受。
“昨晚你让我连夜搬过来你这儿住,真不怕公司里的人说闲话呀。”白尺玉戳了戳瑜谨的脸,笑着说道。
旋紧活络油瓶盖的手顿了下来,女人一脸茫然,不知所然的懵了一下,“啊?”
白尺玉不着急回答,而是耐心等瑜谨将她说的那些话消化。
“你搬过来住?”
白尺玉点点头,“对呀,不是你哭着求我搬过来的嘛,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哪。”
怎么这么的不真实、瑜谨晃晃脑袋,这一切该不会做梦吧?薄唇微张,红唇内整齐的白齿露出,牙尖硌在下唇饱满的肉上,女人用力狠狠咬了下去,疼感非常清晰不像是梦。
看着瑜谨不信的模样,白尺玉扯着嗓门对瑜谨抱怨,“我就说你昨晚烧坏了脑子,你还说没有!怎么办吧现在,我的东西全都搬过来了。”
瑜谨一时无言,她还没反应过来,还没有完全能够接受这个事实,“我真的有那么说吗?”瑜谨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但说不上跟哪个场面撞上了,但高烧确实会让人的脑袋变糊涂,胡言乱语之类的很有可能发生。以白尺玉的为人,是不会说谎话骗人的,这一点瑜谨很清楚,所以更加确定她对白尺玉说了那些话。
“你就是这么说的啊…”白尺玉怕瑜谨赶她走,又道:“而且当时你还说,情侣同居是为了增进彼此的感情,还有…”白尺玉装作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钓得瑜谨立即开口问她,“还有什么?”
“那个生活。”白尺玉扭扭捏捏,一副脸红害羞的表情,“就昨晚你做那个。”
瑜谨是个成年人,看到这种隐晦的表情,听到这种暗藏涩涩的话,她瞬间明白过来。
昨晚,她们做了?
不是自己还高烧了吗?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举动呢?
瑜谨的心乱糟糟的。
如果她真的烧坏了脑子,也不是不可能……
“你要对我负责。”白尺玉勾勾瑜谨的下巴,提醒意味的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