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涵转头,看向贺兰央这张哭了还在笑的脸
“贺兰家主,敬佩,实在是敬佩,忆轩,还不快和贺兰家主道声谢,明儿你可要登门请教。”
“谢贺兰家主。”张忆轩拳头啪嗒作响。
“贺兰家主”
张子涵擒起贺兰央的手,“啪!”,清脆的指甲断裂声响起,贺兰央握住被张子涵扳断指甲的手,钻心之疼,痛得猛弯腰低头,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清楚,在张将军面前耍心思,张将军没有割掉她的头,只是扳断她的指甲当作警告,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贺兰家主,你指甲太长了,记得修一修。”
安翊递来一块巾帕,张子涵擦净手上血迹,安翊接过毛巾。
“走,准备回帝都。”
“是”
安翊、张忆轩、张宣忆应答,楚追风目送张子涵离开。
身后,贺兰央好不容易从疼痛中抽离,抬头看向张子涵离开的方向
“乱起来了,就那几个人,我老了,争不了了,希望不要又出一个陆亦宸。”
张子涵走下山,看着两边被送下山的孩子,张子涵看着旁边的张宣忆,转头对安翊道:“折根树枝来,粗点。”
“是。”安翊手持光剑,砍断旁边一根树枝。
“姐?”
时刻关注张子涵的张宣忆发现姐姐的视线与语气都不对劲,知道是冲自己来到,张忆轩举起双手求饶,见不管用,又看向张忆轩,张忆轩不接他的视线,见此,张宣忆想要趁张子涵去接树枝时撒腿就跑。
“你踏马的还跑?!不听话的皮猴,叫你跑!叫你跑!你不是挺能跑啊!怎么跑不掉还被抓了!委实有损朝阳张家的颜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皮猴!”
张子涵抡起树棍就往张宣忆屁股上挥,树棍打在屁股上啪啪的作响,张宣忆跑着,被打中了疼一下子跳起来,再被打中,又疼的跳起来,跟窜天猴无异。
“姐!姐!我错了!姐!我下次再也不犯这种错误了!姐!您给我在我同学前留个面子吧!”张宣忆大叫。
“还留点面子?你这几天能下床了那是我下手太轻!”张子涵再次抡起棒子。
“姐,消点气,被这泼猴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张忆轩跟在张子涵后面,安翊追着几人。就这样,四人一个跑,一个打,一个跟着,一个追,在山坡上绕了个弯,下山乘坐光车回帝都。
坐在光车上,张忆轩检查后座趴着呜呜的张宣忆的屁股,只是皮外伤,张忆轩给了张宣忆一个闭嘴的眼神,张宣忆收到眼神,呜呜声变小,张宣忆拿起光屏递给张子涵。
“姐姐,您上山期间我们发现了几个可疑人员,趁机解决掉了两个,这是留下的影像。”张忆轩道。
张子涵接过光屏,查看影像,当看见一个椭圆的背影行动灵活的上山时,张子涵笑了
“李长辉,还真是你啊!”
“忆轩,回去后将宣忆按在府里,在尘埃落定前都不能踏出府邸半步,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里闭门读书。”
张子涵关掉光屏,交给张忆轩
“宣忆的同学,贺兰明,我们的太子要来了。”
“太子?”张忆轩接过光屏:“那位还未顺利改制,是否过于无所顾忌了点?”
“确实无所顾忌”张子涵慢条斯理道“毕竟我们这位太子,只是他老爹改制吸引炮火的靶子。”
3028年9月,伪太子立
议会吵吵嚷嚷,张子涵休病假,在府邸躺着,难得清闲,拿了一个本子,在上面画起画来。
敲门声起,张子涵喊了句“进来”,温知秋端着一杯西瓜茶走了进来,张子涵抬头看见是温知秋,手上画笔不停。
“听说戏班子研究出了新曲目,正在台上唱着,怎么不去听?”张子涵道。
“天天跟着将军听,倒听腻了。”温知秋将西瓜茶放在书桌旁。
“听腻了?”
张子涵抬头看向门外,秋日斜阳,院中黄叶堆集,枝头一片金黄的叶子轻轻摇曳,沙沙,沙沙,叶落,加入金黄的海洋。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离开两三个月了……
“我记得,叶中将这次延时的域外支援任务结束了?”张子涵问道。
“是的,支援了好几个国家清扫腐蚀兽,立功甚伟,已经搭上航班返回帝都了。”温知秋道:
“刚才消息传来,今早叶将军府的慕夫人检查出怀孕了,叶中将也该回来了。”
“慕夫人怀孕了?府上祝贺礼送到了吗?叶将军府有人迎来送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