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秋,你根据这座古镇的状况写一份安置流民的计划给我,言奕你去帮忙。”张子涵吩咐道:
“周诚,鬼鬼祟祟,找间杂物间关起来。”
“若真抵不住,写封弹劾给我们这位尊敬的统帅,再加上之前的事,民生部部长、警卫处处长至少下去一个。”
张子涵转头透过黄纱对叶羡安道。
温知秋和言奕压人下去,叶羡安起身坐到床边,掀开窗幔,拉起张子涵的手,张子涵身穿白色真丝睡袍,披着格外宽大的外袍,靠在床边,无精打采。
“刚才打斗,你的速度下降了,手也这么冷,我不该……”
叶羡安抱住张子涵,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张子涵靠在叶羡安胸膛上,感受他身体的热度。
冷吗?
“大事没有,刘院长的战士基因药剂很有用。”张子涵道:“我喜欢与你水乳交融,很疼,但也很舒服。”
叶羡安低头,捂住张子涵的手,传送温度,不说话。
“周诚见我就跪,第几次发生这种事了?刚开始我还能开玩笑折寿,现在……”张子涵笑道:
“我竟不知千年民主如此不堪一击!”
“别想了,子涵,睡吧,明天我们倚窗听雨,师祖那里,我喊褚未和安翊去收场,后天去祭拜。”叶羡安道。
“嗯……你怎么穿深色睡袍?不好看,换一件!”张子涵扯着叶羡安的袖子道。
“好,换一件,换件什么颜色的?”叶羡安道。
“桂花落,我们明天就穿这个色调的吧。”张子涵道“外面下雨了?”
“嗯,小雨,子涵,明早也能看见,先睡吧。”叶羡安抚摸张子涵乌黑的短发。
“嗯……”
张子涵窝在叶羡安怀里,呼吸沉稳,慢慢睡去,叶羡安回忆张子涵对方清予说过的话。
“子涵,你在瞒着我,你不想将我拉入你的计划……”
叶羡安道:
“子涵,你知道吗?只要你一直属于我,欺骗、利用、算计……我都甘之如饴。”
次日,接近中午,张子涵苏醒,撑起身体,拿起床头摆放的碎花裙,洗漱、更衣。
“子涵,醒了?”叶羡安轻敲衣帽间的门。
“嗯”
张子涵开门,瞧见叶羡安这身灰绿衣裳,轻笑,将腰带递给叶羡安,转身。
“来,替我系上。”
镶花腰带上手,叶羡安去扶张子涵的腰,卿卿腰软如忆,叶羡安却并不为此开心,他给张子涵系上腰带,脱下外衣给张子涵披上。
“夏研究员……”叶羡安道。
“我没事,回帝都我会去找她的,她都说了,以后是我的专属医生!”
张子涵转身,白裙沾碎花,人转动,花开了。
“宅邸有一间屋子临水,我们去那里听雨吧!”叶羡安抱住张子涵。
“嗯。”张子涵道。
叶羡安撑着绸伞,搂着张子涵,向临水小屋走去,中途一座阁楼吸引了张子涵的注意,屋前檐下堆了几个箱子。
“这是我母亲住的地方。”
叶羡安临时改变路线,搂着张子涵向阁楼走去,收伞,掏出钥匙,啪,雕花木门打开。
未见屋内场景,先闻檀香,步入,窗纱摇曳,可见上面绣着的鸟雀图案,红木桌椅整齐摆布,桌上摆着东西,走进一看。
各种张子涵叫不出名字的机械材料,墙上还贴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桌上有,墙上有,地上还有铁块样的物品,若不是桌上花纹精巧,这是一间实验室可能更贴切。
“母亲的卧室准确来说在二楼,风云堂里也有一些,封了就再也没去看过了。”叶羡安道。
“我们收拾一下?”张子涵问道。
“不了,走时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吧。”叶羡安道。
关门,继续向前走,雨水溅在裙摆上,打湿了布鞋。来到屋子,屋内瓜果点心摆好,窗边有两张木椅,张子涵脱下鞋子,赤脚走到窗前,推开窗。
细雨拂面,碧水胜天三分,远处青山似丹青未干,楼上笛声悠悠,水中画船轻摇。
“我想起了当年在草原跑马的场景。”张子涵弃座椅不坐,坐上窗台。
“越过草原,就是大漠,子涵可见过大漠?”叶羡安同样坐到窗台上,拿出毛巾,替张子涵擦脚。
“见过,大漠孤烟,江南烟雨,不愧是人间两大盛景,我可是都见过了,此生无憾!”张子涵道。
“我好像记得,子涵说过曾在北边遇到一名用长枪法武光剑的女子,可就是你跑马草原的时候遇见的?”叶羡安问道。
“是,准确说是坐在飞行器上飞过草原的时候遇到的,我的飞行器与她的马并驾齐驱,我与她对视,眼中都有跃跃欲试的光芒,二话不说,下来打了一场。”
张子涵道:
“打完她教我骑马,我赠她最新的光剑,我们两骑马去看大漠风光。”
“她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她们那个民族的传统服饰,我没有问她叫什么,她也没有问我,萍水相逢。”
“沙漠戈壁,长河落日,河上作别,再未相见。”
笛声消失,萧声突起,萧声绵绵,张子涵看向叶羡安,看向叶羡安了脸颊。
“怎么了?”叶羡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