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自己怎么想,眼前该解决的事情要先解决,至于自己和叶羡安之间的事情,回去后再说。
“范老先生”张子涵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手中的范志“师父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啊!老是找我师兄干嘛?来来来,你告诉我,是我师父从坟墓里跳出来做了什么事情,迫使你来找我师兄的?”
此话一出,旁观者忍不住喷笑。
“你……你……口无遮拦!”范志手指着张子涵,颤抖道。
“范老先生,你回答啊!到底是不是我师父做了什么事情,导致你来找我师兄的?”张子涵道:
“若是的,你总要说出是什么事情啊!”
“若不是的,那你打着我师父的旗号来找我师兄干嘛?看我师兄正伤着,没办法动手,好道德绑架啊!”
旁观者笑声更大了,楼下作鸟兽散,楼上就这么几个人围着冲进来的范老先生说事,此情此景,真像一部荒唐的喜剧。
范志被小他好几个轮回的青年人拎到一边质问,顿感觉脸上无光,但此时正是重要时刻,多耽误一秒,外面就会多死一人,眼前坐者都是帝国顶层,随随便便出去几个人说事,都可能能救万人。
“您是,张将军?!” 范志想着,扑通一下,就给张子涵,给在场众人跪下了。
“哎哎哎!怎么还跪下了?担不起啊担不起!折寿了!!”张子涵夸张说着,和看见范志跪下,赶忙上前扶起这位老先生的人一起,将这位老先生扶起来。
范志跪地不起,高声呼喊道:“小人作乱,奸人当道,国将不国!还请众卿家能与吾一道,劝谏统帅,解决此事啊!”
“范老先生,您是说,对于入帝都鸣冤的之人,统帅避而不见?”莫子皓忽然开口问道。
“是啊,鸣冤者击鼓、冲园,现已爬上帝都古城墙跳墙了!万人围观,帝都骚动啊!” 范志哀戚道。
闻者沉默,张子涵闭眼静听,等待时机到来的那一刻。
“咚——!咚——!咚——!”
青铜钟声响遍帝都,众人大骇,纷纷回首看向帝都旧宫的方向。
“这钟声?”温知秋开口问道。
“青铜钟声,是景阳钟,在古代,以景阳钟声为准,百官上朝议事。现距封建王朝时期已过去了千余年,景阳钟声再起,这是要依从古制,召我们前去议事。”贺兰央起身慢步走来,火辣的性子一去不复返,如今只剩下满不在乎。
众人缄默,此时此刻敲钟,要他们去议事的意思不言而喻,可如果他们去了,就是肯定统帅的独裁统治,帝国离民主制越来越远;
如果他们不去,眼睁睁看着鸣冤者跳楼,这与置帝国、置帝国公民、置人命于不顾有何异意?要是这样,事情爆出,他们还坐得稳现在的位置吗?
进退两难之间,这不仅是一次受害者与害人者、帝国公民与帝国享权者之间的搏斗,更是一次君与臣之间的较量,独裁与民主之间的拉锯!
众人沉默间,贺兰央率先离去,紧接着是范志、王予初与莫子皓,最后是推着叶羡安的张子涵。
下楼,楼内空空,瓜果散落、坐凳凌乱,不见之前盛宴景象,走出阁楼,张宣忆在门口等待,见一行人走出,他连忙道:“姐,发生什么事了?”
“要紧事,宣忆,等会你出了锦园就与言奕、周诚一同返回府邸,看好府邸,明白吗?”张子涵看着张宣忆道。
“是,姐姐。”张宣忆道。
走出锦园,锦园外,街道凌乱,商铺大门紧闭,墙上可见血迹,血迹延伸直到街巷尽头。
“光车被砸毁了。”安翊道。
“通知军部,派几辆车来接人。”张子涵吩咐道。
“是。”安翊道。
等车的空隙,张忆轩打开扇子,在张子涵耳边说了左胜卓之前说过的话,当听到“你很快就能继承朝阳张家的”这句话时,瞬间意识到统帅被下药的事泄露了。
清楚详细的就五个人,叶秋霜、刘晓、诸葛恪、自己、叶羡安,哪个人泄露出来的?还是被发现了?无论是哪个,两件事叠加,等会很有可能会牵扯到她。
询问夏流烟刘晓情况如何?不,如果这是个针对自己的局,那就证实了自己与这件事有关,还会牵扯到夏流烟……那只能随即应变了。
想着,张子涵弯腰询问叶羡安:“及民,你先回医院吧。”
“我与你同往。”叶羡安轻轻抓住张子涵的手,示意张子涵靠近,低语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叔叔的事。”张子涵道。
光车来到,叶羡安瞧着驶来的一辆辆车辆,对张子涵道:“我与你同乘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