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褚言面部狰狞地捂着自己的要害部位，春晓芙赶紧逃离，拉起乐思源的手飞快往大楼方向跑，一边跑一边不忘回头骂他：“褚言，你真是臭死了，身上一股腐烂的味道，我得回去好好消毒，免得衣服上沾了你的脏病！”

“春-晓-芙！”褚言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骂她：“你真是下三滥！”

“没你下三滥！17岁就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你和陆雨桐两个臭鱼烂虾一辈子锁死吧！”

和乐思源分开之后，春晓芙在洗手间洗了手，整理好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办公室工作。隔壁工位的同事问她刚才干什么去了？

春晓芙嘿嘿笑了几声：“和人打架去了。”

同事以为她在开玩笑，笑着问她：“打赢了没？”

“没有呢，以后还有得架要打。”春晓芙打开电脑，埋头干活。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乐思源的头像又开始跳动：

【完蛋了，hr找我谈话，说陆雨桐把我们两个给投诉了，她说我们职场霸凌她！还要我向她道歉！】

春晓芙懵了：【啥？我们霸凌她？明明是她污蔑恐吓我！】

乐思源：【所以我说她心机吧！她最擅长的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污蔑别人！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向她道歉的。你做好准备，hr马上会找你谈话。】

春晓芙和乐思源正打字聊着天，有同事进来叫：“春晓芙，宋副总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同事说的宋副总，就是他们品牌部直管副总裁宋婉婷。

春晓芙很早就认识宋婉婷。宋婉婷和褚城同龄，七年前，褚城刚从国外回来，宋婉婷大学还未毕业就加入到褚城的初创公司，和他一起打拼。

那时，15岁的春晓芙经常在褚言家看到20岁的褚城和宋婉婷，他们步履有力、来去如风，杀伐果断地谈论工作。将成年人的世界以梦幻的方式，具像化在她面前。

年少的她曾经坚定地相信，褚城和宋婉婷肯定会结婚。到时候等她和褚言结了婚，他们岂不就是她的大哥大嫂？

所以有一段时间，春晓芙对宋婉婷特别殷勤，天天缠着她叫她婉婷姐哄她开心。

谁知七年过去了，那俩不但没成男女朋友，连各自的另一半都没有，两个工作狂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七年前春晓芙犯贱的那段经历，则成了她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宋婉婷的副总裁办公室在总裁办公室的下面一层。春晓芙走到副总裁办公室门口，见门半开半合着，正想伸手敲门，一探头，看见褚城跷起腿很随意地坐在宋婉婷的办公桌对面，宋婉婷神情严肃，好像在讨论什么。

春晓芙连忙闪回，靠在门板上偷听他们说话。

她听到宋婉婷说：“公司不是他们搞三角恋的地方，春晓芙今天的行为已严重影响到公司形象，我个人建议，让春晓芙离开公司。”

褚城低沉的声音响起：“我让春晓芙来你这边实习，是要你带她尽快熟悉公司运营，其它的事情你不用管。”

宋婉婷说：“就算她是你重要的关系户，如果连最基本的遵守公司纪律都做不到，很抱歉，我带不了她，你要带自己带。”

“宋总，不要动不动通过开除员工来解决争议事件。公司的规章制度制定出来，从来不是为了逼员工离职。你好好想想。”褚城的声音温和又不容置喙，宋婉婷闭上嘴，没有再说话

里面没了人声，只有椅子滑动的声音。春晓芙伸长脖子，使劲往门缝里探去。门忽然大开，褚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阴影压下来的一瞬间，春晓芙撒腿就跑。

“春晓芙！”褚城开口叫她，同时关上门。春晓芙连忙停下脚步，脊背紧贴着走廊上的玻璃墙，笔直地站好。

褚城缓步踱到她面前，双手抄进兜里，低头看她：“进去好好和你们宋总解释，反省一下自己。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到处惹事生非的消息。”

褚城说完提步离开。

进到宋婉婷办公室，宋婉婷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埋头工作。

春晓芙站在她对面叫她：“婉婷姐。”

宋婉婷“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甚至没看她一眼，继续敲打着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