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城低头看她:“等你清醒了,你会后悔的。”
“我现在就很清醒。”
他沉默地看了她半晌,抽出手,在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下,转身走到落地窗边,抬起头,伸手取下落地窗边,粘在墙上的一个微型摄像头。
春晓芙呼吸一滞,双手紧紧揪住被子,身子往下溜了溜,恨不得整个人都藏进被子里。
褚城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摄像头,沉声说:“这就是你今晚的目的?”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春晓芙矢口否认:“反正和我没关系。”
褚城把摄像头揣进兜里,背对着她,冷声说:“今晚你好好呆在这里,哪都不许去。等明天你爸爸婚礼结束,我会放你走。”
褚城长身直立,负手站在落地窗边,高大的身影在脚下无限铺展的万家灯火中,显得异常冷漠。
春晓芙“哗”地掀开被子,坐起身:“褚城哥哥,你想软禁我!”
“是又怎么样。”
春晓芙噎了一下,识趣地放软了声音:“褚城哥哥,我想洗澡,你能不能帮我买套内衣啊?”
“嗯。”褚城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声音听着有些僵硬。
春晓芙也不管他,跳下床,径直走到衣帽间,拆了一件新睡衣就进浴室洗澡去了。管他褚城怎么想,她就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洗澡,谁叫他这么多事软禁她!
等她洗完澡出来,卧室早就没有了褚城的影子,只有床上放着几个小包装的物品。走近一看,居然是一次内衣裤。春晓芙愣了一下,他还真帮她买内衣裤去了……虽然买的内衣裤一点情趣都没有。
春晓芙拆开一条内-裤穿上,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头发湿漉漉地没有擦干,冰冷的水珠从她颈窝流下去,一直流到心口处。春晓芙用手擦去胸口的水渍,想到了什么,起身站到门口,探出脑袋叫:“褚城哥哥,褚城哥哥!”
“有事?”客厅灯光亮起,褚城坐在客厅沙发上办公。
春晓芙扁着嘴说:“褚城哥哥,你刚刚把我的手弄痛了,我吹不动头发。你能帮我吹下头发吗?。”
褚城沉默,过了片刻,他合起笔电说:“过来。”
春晓芙双膝并拢坐在褚城刚刚坐过的沙发上,沙发垫子温温的,把褚城的体温传递到她的肌肤上。头顶嗡嗡响着,吹风机灼热的气流均匀地铺洒在头顶。
他一手插兜,一手拿吹风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机械地对着她的头发表面吹,也不帮她抓下头发,吹了半天,头发表面烫得要死,里面还湿漉漉地。
春晓芙抓过一半头发,卷在一起,卷好之后拉起发卷说:“褚城哥哥,我刚刚才烫的卷发,你这样吹会把我的头发吹直的,你要对着我卷好的头发吹。”
她说话时,拿着发卷的手抬的高高的,褚城气息瞬间摒住,全身僵硬,一点动作都无。
她穿着吊带睡衣,把一半头发卷起来时,露出大片背部肌肤。等她抬起手,又露出大片侧胸位肌肤,睡衣轻薄,只能遮住一部分胸,遮住的那部分又紧贴着睡衣,所有曲线随着睡衣的荡漾而荡漾……
吹风机失了魂般,呼呼地只对着一个位置吹,春晓芙叫起来:“褚城哥哥,你烫到我了!”
褚城脸色紧绷,气闷地抓过她的发卷:“把手放下。”
春晓芙松了手,又去卷另外一半的头发。这下,她所有的头发都卷了起来,没有蓬松长发的遮挡,吹风机吹出的热风全数吹在她的肩颈间,轻轻一点风就能惹得睡衣起伏,更何况是最大的风力。
褚城居高临下站着,稍稍一垂眼,便能看到她起伏的睡衣底下所有的波涛汹涌。
他别过眼去,脸色越来越冷,快速替她吹干头发,拔掉插头,沉着脸说:“行了,赶紧回房间睡觉。”
“褚城哥哥,发尾还没有干。”春晓芙不满地抓着头发给他看。
褚城不动声色地看她:“是不是现在就想去见你爸?”
春晓芙闭了嘴,散着蓬松长发,在他冷冽目光的监视下,一步一步挪回卧室。
那天晚上,春晓芙就这样被褚城关在房间里度过了漫长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