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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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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

嘭地一声,崔骃火急火燎地推开门,门口的小厮尚来不及禀告,崔骃已经破门而入,伏案的文黛当即起身迎接,“这是怎么了?”

崔骃猛地灌下一盅凉茶,粗粗地喘了口气才道,“狗日的,咱们五条船的货被广州港给扣下了!那个天杀的王八蛋非说这是挂牌前出的船,非得增收一成税!这回不交两成过路费她们就不让船靠岸!”

崔骃气得破口大骂,“这群杀千刀的玩意儿真是穷疯了,这强盗买卖居然做到我身上来了!现在船进了广州港,她们不肯放行,又说这是波斯商船,得根据外国商人的标准来,须官买三成禁榷之物以专卖之用。真是欺人太甚!”

照例律,海关进出口时须按照货量征收一成实物税,另外针对外国商人须强制收购三成禁榷之制,由官府专卖,其余七成货物则由商人自行交易。

可现在市舶司又要以本国商船增收抽解税,又要按照外国商人的标准博买,这不是明摆着宰人么。

文黛一把抓住问题关键,“这事儿现在由谁负责?市舶司还是州刺史?”

崔骃面露嫌弃,斜着嘴满是不屑,“是新任市舶使,一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纨绔女,当今太女郎的幼妹——元珂。”

崔骃啐了一口,心中暗恨,恼道:“因着过去同她有些恩怨,她怀恨在心,就使这下三滥的手段报复我。”

文黛顿时愁成一张苦瓜脸,“她们不知道咱们是在户部挂牌的皇商么?按理说,顶着皇商的名头怎么着也该行点方便才是。”

崔骃捶得桌子震天响,“怎么不知道!分明就是想敲诈一通!哼,这狗东西想断我财路,也要看看我崔家同不同意!”

裕通钱庄和鸿通柜坊联名挂牌加盟青龙山庄商船的生意才堪堪一年,这五条船的货她们三家都出了大血,就等这回赚个盆满钵满回回血呢,要是这时候被人截胡摘了桃子,她们可赔得连棺材板都不剩了。

文黛拉住暴怒的崔骃,劝道,“先别动怒,咱们现在好歹顶着皇商的名头,要是把事儿闹大了,咱们谁面上都不好看。”

一个户部挂名的皇商,一个是背靠储君的市舶使,她们怎敢鸡蛋碰石头。

“市舶使背靠东宫,咱们也不能以硬碰硬,看来只能吞了这口恶气。”文黛破罐子破摔,脾气一起来便口不择言,“罢罢罢,既然她们眼红生意好做,干脆叫她们自己去做好了。”

崔骃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诶,七妹,怎么一言不合就撂挑子,咱们现在解决问题要紧,没到最后一步谁也说不准不是?”

再说没了鸿通柜坊加盟分摊成本和风险,她又怎么敢继续投资海贸呢。文鸢没了,固然少了个精明干练的合作伙伴,但文黛这个怂包也容易拿捏不是,怎么着也不能让她下了贼船。

文黛颓废地摆手,“崔骃姐,我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实在是有心无力。再说家中诸事一向都是长姐打理,她骤然离世,一时间整个家都散了,老的老小的小,走的走离的离,我哪还有心情管这档子事儿……”

崔骃看出她的窘迫,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我和文鸢金兰之交,你既是她的妹子,以后就是我崔骃的妹子。行了行了,这事儿你先别管了,我再想想办法。”

文黛垂着头,蹋着肩,驼着背,整个人蔫嗒嗒,一副颓然无措的模样,“崔骃姐,可恨我没有长姐半分才智,帮不上什么忙……”

崔骃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说这些丧气话,你等我消息。”说罢也不等文黛回应便急急盾出门,直往褚宣郡公府奔去。

文黛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仔细思索着崔骃透露的信息。

现今除了明处的鸿通柜坊和青龙山庄,只有暗处的文汇楼尚未暴露,崔骃心里那点小九九她心知肚明,可现在京中无人坐镇,她也脱不开身只得强打精神应付,虚以委蛇。不过,她可不会坐以待毙。

据她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上任市舶使陶欢因家慈病故才丁忧去职。广州设立通商口岸的举措由太女牵头实施,市舶司统一监管海运税收后,国库确实充盈不少,太女此番政绩卓著,圣心大悦多有褒奖。故而当市舶使一职空缺元家也动了心思,一番运作下元珂空降广州港,没多久就出了扣押商船的事。

文黛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元珂怎么敢在这个档口闹事,她就不怕事闹大了给太女殿下招来麻烦么。既然如此,可别怪她做事不留情面。

另一边,褚宣郡公府大门紧闭,崔骃辗转了一圈才从后门进府。卢秀正在书房誊抄《大学》以助固宁临帖之用。

“无事不登三宝殿,出什么事了?”

崔骃也不扭捏,当即和盘托出:“你近来是风头无两,妹妹我却麻烦缠身,快帮我想个法子,我那五船货被奸人扣在广州港了!”

卢秀失笑,“风头无两?你当这是什么好差事吗?保不准有命去没命回,我的处境跟你一比也不遑多让。圣上命我即刻赶赴幽州,不得迁延。”

崔骃啧了一声,“那皇帝老儿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竟叫你去收拾那摊烂摊子。哎,你别怕,到底是范阳卢氏的地盘,她们还敢吃了你不成。”

“你那是怎么回事?不是都在户部挂了牌,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崔骃只恨自己倒霉,“都说太女知人善任,现今也是任人唯亲起来了。元珂成了广州港的市舶使,现在正在卡着我的脖子要勒索我呢,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事儿分明是元珂使坏,可闹大了我又怕得罪东宫……你与太女交好,能不能从中说合说合?”

卢秀盯着崔骃若有所思,“别跟我耍心眼,你确信是元珂从中作梗?”

“……”崔骃翻白眼,无语:“我吃饱了撑的专门跟储君作对。”

“说实话!否则别想我帮你。”

崔骃瘪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船队里有个波斯人,她也是合作人之一,五条船里有一条是她的,但船是挂在青龙山庄门下的呀。这不一盘问就说漏了嘴,市舶司那群人可不就抓住不放了,非说要以外国商人的标准收税,那我自然不肯,她们想借此吞掉我三成货,那我不亏大了。”

“既然这样,单独把波斯人那只船的货物抽三成出来不就行了,权当花钱消灾了。”

“嘿呦喂,您可真是大善人,那波斯人船上装得可都是我的货,凭什么要我白白分出去!我不干!再说她们可没什么证据证明那就是波斯人的船,我还说那是我的船呢!”

崔骃软硬不吃,“她们都已经狠狠敲了我一笔了,还想空手套白狼,门都没有!”

卢秀无奈,“明日太女设宴为我践行,你不妨同她通个气儿。市舶司毕竟事关太女政绩,总不好撕破脸皮,你说呢?”

“那是自然。”崔骃当然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做生意嘛吃亏是常有的事,但是也不能欺人太甚不是,只要她们不追究波斯人的事儿,那一成抽解税就当是孝敬她们的。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重谢倒不必。我离京日久,还得请你替我照拂家眷一二。卢秀在此先行谢过。”

崔骃惊奇:“哦,郡公舍得?”

“幽州情势复杂,我可舍不得他们父子过去辛苦。再说他们呆在京中,圣上也更安心些。”

崔骃听罢当即噤声,不敢再多言。“放心,郡公若有难处尽管寻我,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崔骃心情愉悦地离开郡公府,又命人给文黛捎了口信,便安心回府准备明日面见太女事宜。然而她一夜好梦时却不知广州港发生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广州港暴乱引发火灾,致使十数艘货船损毁,造成数十人受伤,目前广州刺史已介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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