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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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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神色复杂,他的确是小看了柳青,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竟然已经勾得公子罔顾礼法青天白日便同她厮混在一处,这成何体统?!

“公子……”傅安蹙眉,“这个柳青着实没规矩,还让奴婢把她带到偏房去睡吧。”

“不必,你去小隔间的桌子上把伤药拿过来。”傅云璞搂着柳青的手稍稍收紧,面色渐红,“我给她换药。”

“公子!您怎么能自轻自贱!”傅安这下着实生气了,“您是主子她是奴婢,哪有主子伺候奴才的道理!再说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以下犯上,放在高门大户里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傅云璞薄怒:“傅安!”

傅安自知说了重话,当即跪地告罪,“奴婢无状,求公子责罚。可奴方才所说句句肺腑之言,公子宠爱柳青却万不可为她坏了规矩,否则别说奴婢一介下人不服,就是主母主君也容不得她!”

傅安直言不讳,“公子,您若纵得她无法无天作威作福……这不是宠她,这会害死她。”

傅云璞叹了口气,“起来吧。我知你一片赤诚之心,自然不会怪罪你。”

傅安仍跪着不起,既然起了话头,那干脆就和盘托出,他一股脑儿地把心里话倒出来:“奴婢斗胆,敢问公子可是要娶柳青过门?”

傅云璞一怔,傅安怎么知道……难道平常他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傅云璞略羞:“理应如此。”

饶是傅安早做好了准备,听公子这般直言不讳心里还是一噎,“……那您可有考虑过主母主君的感受?主母乃一家之主,她就是再疼爱您,也决计不会容许一个奴婢做您的正妻,充其量允了您哀求,答应抬柳青进门做个侍女。且不说柳青答不答应,就是您未来的妻主也定不会容得下她。”

傅云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方才他还觉得燥热得紧,可现在却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分明他热得出了汗,身上却又诡异地泛着寒,冰火交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既迎她过门又岂会委屈她。”傅云璞拢紧了双臂,怀里人贴得他越发近了,仿佛要嵌入他躯体与他神魂交织在一起。“自当以正妻之礼八抬大轿接她入府。”

傅安瞪大了眼,大惊:“这怎么能行!门不当户不对,主君也不会同意的!”

“一诺千金,爹娘既答应允我自主择妻必不会食言。”傅云璞肯定道。

“那是在门当户对的前提下,没有哪家的父母会愿意子女低嫁。”傅安腹诽,驳斥道:“再说柳青,她身份低贱也就罢了,可身子骨还弱。神医不是说了么,她久病成疾药石无医,是短折之相。一旦主君知道您要娶个命短的病秧子,别说答不答应您的婚事,就连柳青的性命也堪忧。”

傅安自知失言,怎么能在公子面前提这些腌臜的阴司之事,他赶紧搪塞过去,“最重要的是子嗣,她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呢。您看她整天病恹恹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万一生出的孩子先天不足,早折早夭,到时候您不是更难过嘛。依我看,长痛不如短痛,您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傅云璞心里不虞,辩解道:“神医也说了,她这病并非先天之症,只要日后好生将息,生儿育女应当不成问题。”

傅安固执己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公子莫要自欺欺人,再说柳青她不一定愿意嫁您呢。再怎么说她也是女子,哪有志向远大的女郎甘愿入赘?她攀上您肯定是贪图荣华富贵,这等利益熏心的人眼里只有钱权,定不会安分守己,没准儿她正琢磨着怎么哄骗您把掌家之权拱手相让呢?到时候她这个赘妻大权在握,肯定会使手段逼您自请下堂,好空出正君之位供她聘别的娇夫美郎,而您就只能缠绵病榻,吃糠咽菜,郁郁而终……公子,您决不能允许这样狼子野心之人登堂入室。这是引狼入室,养虎为患,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结局,令人唏嘘不已。”

傅云璞:“……”话本看多了?

傅云璞言语满是认真,“她既入我傅府自当恪守妇道,做好侍奉公婆,教养子女,传宗接代的本分……至于掌家之权,若她安分守己,别无二心,待生下嗣女,我自会考虑让她执掌中馈。”

“……她身为东房大夫人,平常吃穿用度定不会短缺。滋补身体的医药金贵,爹娘若是不愿,便从我私库中取用,不论如何我也不会亏待自己妻房。”

傅云璞话锋一转,言辞犀利:“我待她问心无愧,若她仍存二心,我自有雷霆手段制得住她。”

傅安沉默良久,看来公子这回是动真格了的,可他还是不死心,“公子,您可想过万一她生不出子嗣,您待如何?万一她英年早逝,您又待如何……?”

傅云璞沉默了,他没想那么深远,他只知道柳青于他而言是特别的那个人。

在她面前他可以恣意地展露自己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不必顾及家族颜面、身份地位,须时刻谨言慎行,恪守规矩礼法,懂方寸知进退,一切以大局为重。在她身边,他的心是舒畅的,是无所顾忌的,是放肆的。在娶亲这件事上,他想放纵一回,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傅安语重心长地劝慰,“公子便是不愿意听奴婢仍要说,您虽选定柳青,可若连您自己这一关都难过,更何况主母主君?奴婢求您三思而行,莫等事成定局才悔恨终身,趁现在事有转圜,只要您悬崖勒马,迷途知返,一切犹未为晚。”

傅云璞低着头,声音微不可闻,“我就要她。”

傅安一怔,心中五味杂陈。原本他发觉柳青尊重公子还当她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可自他发现柳青有两幅面孔后便深觉此人可怖,工于心计,城府深厚,不到几日功夫便诱得公子方寸大乱,离经叛道,长此以往绝非益事,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子踩火坑。可现在看来,好像为时已晚了。

良久,傅云璞才出声,“去取药吧。”

说罢也不管傅安是否还在房内,自顾自地替柳青褪起了衣衫。傅安瞥过他的动作,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只脚步沉重地出了书房,临走带上了房门。

傅云璞刚碰到她的衣带就蜷起指尖缩回手,方才经历过一番厮杀,他心里又委屈又难过又窃喜,现在又做着这样出格的事,让人羞耻又羞愤。他既失望怀中无知无觉没当众帮他,又暗自庆幸她睡得沉没发觉自己行径放肆……他真是矛盾极了,也别扭极了。

思虑再三,傅云璞还是打算将柳青放在榻上,总不能一直这么抱着她……他又浑身燥热起来了。

他正准备起身,柳青就已经睁开了眼,“璞郎。”

傅云璞动作一僵,“你醒了。”他言语间带着浓浓的委屈,一方面怪她醒得太晚,在傅安严刑逼供的时候不出声帮自己张腔作势,另一方面又怪她醒得太早,在自己刚有出格念头并付诸实践的时候就悠悠转醒……她真是十足的讨厌,连睡觉都醒得不是时候。

柳青攀着他的肩坐起来,“你身上火烧一样,烫得我睡不着。”

傅云璞唇角一垂,刚才也不知是谁死皮赖脸地挂在他身上不肯下去,现在还嫌弃起他身上热得慌了,哼。

柳青拉着傅云璞的手,“快帮我这劳什子取下来,勒得我难受。再这么捂着,这伤没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了了。”

傅云璞听着她的抱怨抬手替她解开布带的结,“你醒得正好,傅安取药回来了,我去端来,你趁热喝。”

柳青低低应声,身上的热源消失了,可她心却空落落的,这般想着,还是热点好。尤其听完他那番直白的剖白后,她心中热意更甚。

柳青盯着傅云璞忙碌的身影摩挲着指腹,她也想知道他的雷霆手段究竟如何制住她?

傅云璞把药盅递到她跟前,“还温着,快喝。”

柳青本想闹着傅云璞喂她,可忽然转念想到什么,捏着碗沿一鼓作气尽数喝下。莫约是今日她的心溢满了甜,更衬得这药水奇苦无比,柳青的脸皱成一团,“……苦。”

傅云璞偷笑,“良药苦口利于病。”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柳青的好心情顿时败坏一空,傅安那番话岂不是成了忠言逆耳了?傅云璞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接过药碗,与之而来的还有口中的苦涩。

柳青吮着他的唇齿,口中的苦味一如她的心情一样尽数传到傅云璞心神中,他的心也苦涩起来了。

傅安有件事说得不错,貌似除了自己没有人会赞同他们的婚事,连他的弟弟都不待见柳青,更何况爹娘他们……难道真是他想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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