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提斯特提着剑,一步步朝他走近,“父亲,他在逼我杀你。”
“请你不要怪罪我,我无意于得到领主的席位,但我实在无法忍受你的虐待。”
“这座庄园,我待够了,我不会杀你,但请你放我们离开。”
“你这个畜生!”法塔赫满腔的怒火全部投放在乌希尔身上,立刻给卡南多阁下发去了一段视频,录下了乌希尔。
“尊敬的卡南多阁下,这就是我要进献给您的奴隶,如果我不幸遇难,那就是他做的,请您为我报仇。”
银光一闪,混杂着血丝,垂落在地板上。
滴答、滴答……
破开的门被风吹地吱呀呀地晃。
帕提斯特愣在原地,看着法塔赫怒睁的圆眼,不甘心倒下去的身体。
血迹融化在地板上,蝉翼再薄,也无法再从血液里飞起。
“你杀了他……你杀了我父亲!”
梵蒂丝抽出剑,用法塔赫的后背擦拭剑身,态度轻慢,不屑一顾,“优柔寡断是不行的,你吞不下阿尔法星的资源,小子,学聪明点,以后下手稳准狠,否则就会像现在一样,眼睁睁看着心仪的虫被其他虫抱走。”
梵蒂丝把剑亲手搁在帕提斯特手里,“拿着吧,留个纪念。”
帕提斯特捧着剑,随后,一群黑衣虫族进来将他们带走。
他们的脸上缝着漆黑的走线,伸手的动作僵硬,眼珠漆黑,没有瞳孔,看上去十分死板。
“这些是恶灵种虫族,走路没有声音,黑色衣袍里,他们用四只后肢爬行。”
梵蒂丝挥挥手让他们走。
“这段日子里,我让他们来替我服务。”
梵蒂丝迈着稳健而轻盈的步伐走到乌希尔面前,弯腰,食指曲起来,揩掉了乌希尔脸颊上被迸溅的一滴血。
“怎么样,害怕了,小瞎子?看你小脸白的,嘴唇都快咬破了。”
乌希尔扭过脸,声线冷淡得像是高岭上绽放的冰花:“你杀了阿尔法星唯一有资格运输军火的贵族,想要栽赃到我头上的话,你还需要通关的批文、当地军政部门的许可,还有运输部门的经费,为了证明我确实有野心霸占领主职位。”
梵蒂丝捏着他下巴,看他的面无表情的脸,“你?就凭你个瞎子,瘸子?谁会信?”
乌希尔抿了抿唇,心窍一拧,“别这样……说我。”
梵蒂丝松开手,耸着肩膀说:“我这么想,卡南多也这么想,所以你不用担心这盆脏水泼到你头上,他要怀疑的是厄蓝,你的主人,而我,只需要继续做些无关紧要的小动作就够回到议会了。”
法塔赫的智能传讯机里突然滴滴响!
——“临时规定,不允许没有血统证明的虫族进入圣浮里亚星,尤其是雌虫,一只名叫雪落的雌虫。如果谁能抓住他,赏金将高达10万星元!智囊机构另有赏金,一切想要破除虫母政权的恶势力都不允许进入首都星!”
梵蒂丝轻声念了一遍,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恶势力?”
乌希尔有点没心思应付他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累积到了极限。
和资料里查阅过的易感期资料不同,一切会发生的情况都印证在他身体上了。
可能是这种程度的痛苦还不足以让乌希尔崩溃,但是一晚上经历这么多,精力是有限度的。
在判断自己必须要休息一下,才能继续考虑脱离低等星球的事之后,乌希尔决定正视自己的问题。
“唔……”
少年聪明滑进床里面,抱着被子,咬住了我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嗷呜声。
他从来没经历过易感期,而最信任的虫就是约尔文。
“梵蒂丝,你让约尔文来侍奉我,我很不舒服,好难受……”
约尔文从小就接受虫母信息素戒断训练,所以乌希尔不认为这对他来说有多难。
但梵蒂丝挑了下眉,不太赞同他的主意。
而且乌希尔的话通过微型对讲机传到了其他两位虫族耳朵里。
然后外面似乎就混乱起来了,听上去是一群军虫拦着什么巨物,有虫在暴怒地逼问什么,另一只虫据理力争,然后墙被撞得砰砰响,所有军虫开始哭丧。
乌希尔又看不见外面发生什么了。
“据说发育周第二期会出现一次小型易感期?”
梵蒂丝懒洋洋地说,
“正好我现在没事情做,不介意的话,我来照顾你。”
乌希尔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照顾我?”
梵蒂丝关掉对讲机,拒绝那两只雄虫的噪音。
“梵蒂丝!不准关掉对讲机!”
“你赶紧——”
梵蒂丝把对讲机一脚踩碎。
“我虽然也想搞大你的孕囊,但我没那么卑劣,这么快就发通缉令。”
梵蒂丝阴晴不定的嗓音阴森森的,“卡南多是吧?等死吧。”